江泽月道：“不知道，摸起来像是涂了某种颜料。正常情况下，这么多的光源，这里不会太黑。看不了太远，全是因为这些石头。”

“是颜料的话肯定就不是自然形成的了……”余方朔想到了广西那个村子看，就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它生活的地方是不能见一点光的？

“之前白桦跟我说过，最早时候的古神，形态各异。我和廖子琪在广西神庙下面的山洞里就看到过一块石碑，上面记录着那个村子的先民第一次见到古神的场景。”

余方朔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道：“那个先民是在那个山洞里看到了古神，后来我们在里面找到了一块破石头，但我记得你说那个石头只是一个载体是吧？”他问江泽月，后者点了点头，等他的进一步推断。

“没有实体的东西，不是灵魂，也有可能是一种气体。”众人的表情明显是不太赞成这个推断，余方朔摸了摸后脑勺，他其实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们知道什么东西无处不在吗？”

“空气。”解景河道。余方朔猛的点头，心说靠谱兄弟。

“它能随意干涉别人的行动，思想和意识。最早的神出现时，还没有人，不存在灵魂和六道轮回一说。但是空气，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解景河看着余方朔，两个人对视一眼，余方朔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但是很显然，戚诺和陈洁源还听的云里雾里的，满眼迷惑。

“它混在黑暗中，是因为绝对的黑暗有利于它的隐藏，它甚至可以和黑暗融为一体。”他这么一说，几乎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看见那些吸光的石壁，陈洁源不自觉的往里躲了躲。

“你的意思就是说，它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都不会察觉？”余方朔点点头，手电光扫了一圈四周，道：“有可能它现在就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陈洁源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不被反杀就已经很不错了，因为想要在一团空气中找到一团不一样的，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样的环境待久了人就容易视觉疲劳，反正余方朔这会儿已经开始打瞌睡了。也不知道是前几天神经太紧绷没有睡好，还是怎么的，就是很困。慢慢的，注意力就分散了，直到拉着他的江泽月突然停了下来。

陈洁源被扑面而来的寒气逼得后退几步，拉紧了领口：“怎么这么冷？”

江泽月松开他，往前面走去。余方朔这才发现前面的视野突然空旷起来，手电筒照过去能看见一块很大的透明的石头，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江泽月一进去，余方朔就跟了上去，然后是解景河，陈洁源戚诺。

走出通道，余方朔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又退回去。那个地方真的太冷了，站在里面就好像有十几桶冰水从头顶灌下去一样，还是在腊月寒冬季节。余方朔举着手电筒，都能看清自己哈出的白气了。

“是冰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