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江泽月背着他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胳膊还是很疼,一动就有种撕裂的痛感。
他想提醒江泽月自己醒了,但是动了一下,就疼的立马瑟缩了一下。江泽月感觉到了背上的动静,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解景河走上前来,伸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
“烧退了,别乱动。”
“我发烧了?”确实,能感觉到脑子晕乎乎的。解景河扶着他,把他从江泽月背上放下来,拿出水给他。
余方朔喝了一口,看着胳膊上的绷带,叹了口气,这也太倒霉了。
“我们现在是到哪儿了?”
“不知道,七弯八绕的我们也晕了。”
江泽月检查了一下伤口有没有渗血,又拿了两颗药给他,全程静默不言。余方朔看着他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喝了药用全是汗的手搓了一把江泽月的脸,然后笑着看着他。
“刚才路过一个石室,里面有一些壁画,我都拍下来了,你看一下吧。”陈洁源拿出相机给余方朔,他接过来翻看了几张。
壁画风化不是很严重,加上旁边有人打灯,看清是没有问题。壁画的画风是比较简单的,很容易就能看出里面的内容。
是阴阳尸的炼制过程。
从一开始,它作为炼制者,都是以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诡异形象出现的。有一张它是人的模样,有一张则会变成一种姿态奇怪的爬行类动物,下一张又会是不一样的形态。余方朔之所以能判断出那就是它,是因为壁画的绘画风格,主人公是整幅壁画的中心,不论是颜色还是比例,都会比其他人和物件夺目一些。
“可能是象征了古神的千百种形态吧……但是看壁画,最初形态的阴阳尸并不是人形,就连外面那种怪物,都已经是接近后期的了。”
一开始造出来的东西,可以完完全全被称为怪物,十分可怖。也不知道这些残次品最后怎么处理了,万一还在这里……
“这个地宫要比上面的古城年代久远得多,应该就是最深处了。”
余方朔抓住江泽月的胳膊撑着站了起来:“我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江泽月搀着他,看他脸色还算好,就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是伤口上沾了脏东西,刚才背着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有些烫,给吃了退烧药,过了一个半小时才有降温的迹象。一开始几个人还能说上几句,但是慢慢的到了后面,也就逐渐没声了。
在那种一片漆黑全靠着几个手电筒光才能看清一小片地方的山洞里走,真的是太难受了。余方朔看着边上的洞壁,皱起了眉:“这里所有的石壁到底用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光照在上面没有一点反射?”他举着手电筒凑近去看,那石壁就好像能把光吸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