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诺摘掉了头上的金冠,黑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按了按脖子,也和陈洁源在原地坐下。
“先休息一下吧。”陈洁源从包里拿出两瓶水,丢给了余方朔一瓶,一瓶拧开递给了戚诺。解景河举着手电筒就往前面走去,看样子是要去探路,余方朔也没拦着,就让他去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的血祭,也可能就是针对我们来的。”戚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还给她。
余方朔摸了摸鼻子:“我们两个在城里发现很多房子里都在蒸人血馒头,我看这里最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多做停留,尤其是小白,他一个人可能会出事。”一旦松懈下来,才有可能中杀招。
其他两个人都同意他说的,就江泽月没动静。余方朔转头看他的时候,就见他盯着自己的胳膊一直在看。他动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了剧痛,一看才发现,那伤疤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很多,刚才太紧张了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看着就觉得剧痛无比。
“啊!你光看着有什么用?!拿药和纱布啊!”余方朔推了江泽月一把,结果他只是抬眼看向自己:“不能直接包扎。”
戚诺走过来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外面那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地面上,他们都是隐藏在洞穴里的怪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全涌了出去。”
“那些东西吃的都是城里一些阴阳尸丢出去的腐尸和烂肉,爪子上全是尸毒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已经中招了。”她话音一落,陈洁源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拔出短匕递给江泽月。
余方朔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江泽月,也反应了过来。一阵害怕之后,他果断把胳膊伸到了江泽月面前,然后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烂肉不割掉的话,尸毒就会一直往里面渗透,到那时就离死不远了。
等了一会儿,胳膊上剜肉剔骨的痛觉也没有传来,余方朔再度睁眼,就看见解景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江泽月把刀子交给了他。然后解景河就拿着刀,从包里掏出酒精,进行了简单的消毒之后,就看着他俩。
“来吧!早死晚死都得死。”他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非常好笑,感觉到冰凉的刀刃搭在了皮肤上时,又是一个瑟缩。解景河一只手抓着他,捏的非常紧,他这一动基本没有把刀锋带偏。
下一秒,一股割肉的剧痛从胳膊上传来,余方朔一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没忍住叫出了声。还没等他做出身体的本能反应,江泽月上来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死死的禁锢在了怀里。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管我,我求你了。”他一只手按着余方朔的后脑勺,后者除了疼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感觉嘴唇碰到了什么,然后就不假思索的咬了上去。
一股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