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显然又激动了。“我清者自清。”
这样的话显然是徒劳的。河奉第一秘大案闹的全国都沸沸扬扬,仅仅一句话就能扬汤止沸那是痴人说梦。
程东显然知道这种话兴邦根本就听不入耳,接着便讲了一些实话。
“我在河奉省当了三年省长,7年省委书记,又做了5年省人大主任,提拔的干部很多,有人开玩笑说至少有一个团,当然实际上也只多不少。贴身秘书换了好几个,吴庆、李贞确实做过我的秘书,吴庆就不讲了,不想从政想当富家翁,下海十几年了。
李贞跟我年数也并不长,有人把他和我绑在一起,这不公平,我们看似一体,实则早就两张皮了。一开始他张嘴向我要塘坊市的副书记,我没同意,他就有意见了,就走了另外一条道。
这个人还是很有人脉的,在北边走动自如,一些关键地方他都来去自由,能量很大。他牛的很,不通过我就可以给自己活动官帽子,省国税局局长的位子是从上面要来的,没通过我。”
这个情况兴邦还是第一次听说。“程老,秘书很特殊,这个位置用人要讲任人唯亲的。选不好,就容易把主官拉进去。秘书出了事,你不能说自己一点责任没有。”
程东没想到兴邦这么直白,直白到让他无力反驳,只好讪讪一笑,“哈哈哈,宗老弟是个有意思的人。”
程东这次真的认真对待起兴邦来了,“老弟,喝茶,上好的碧螺春。都说我是毗陵人,实际上我是姑苏人,家乡茶喝起来有股亲切感。”
“好!”
“哎呀,我这个人很强硬,就是纪委那帮人我也是该顶的顶,一步不让。你呢是衔命而来,公务这种东西都是俗务,咱老哥小弟俩也就别端着了,聊聊家常吧。”
“那感情好啊。”
“我啊,就是心里有股气过不去,憋屈的慌。”
“哈哈哈,官做多大是大?人红多久算久?历史浩浩荡荡,我们让后来人各领风骚几年有何不好。”
“哎呀,在你我这种级别的人种,刚才这番话我还是头一回听过。你呀,前途无量。”
“嘿,我这个人只做事,不做官。”
“好一个只做事不做官!中午加个菜一起喝一杯?”
“喝!没有人敢上门来陪你喝酒吧?”
“哈哈哈,你是第一个!”
程东的女儿很会做菜,很快就炒了几个菜,两人喝了起来。程东很能喝酒,真要和兴邦对起杯来还是差了点。酒酣耳热之际,程东说了一句话。“你帮我转告一句话,上面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意见。”
兴邦拍了拍程东的手背,端起酒杯来,“君子坦荡荡,不管世俗言。”
“至于孩子……”
兴邦赶紧接过话头,“老哥!我不是纪委,不查案!”
“好,……”
程东亲自把兴邦送到门口,盯着罗汉平看了看,“小伙子挺利索。”
罗汉平没敢接话,只是笑了笑,赶紧去开车门。兴邦哈哈大笑。“我挑的秘书第一条,要懂史。”
“沉得住气!好!”
“再见了,程老,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
程东点了点头,看着兴邦上车走了。
在车上兴邦拨通了了曾部长的电话。“曾书记,跟程谈过了,他说服从安排,不会离开江南,就在毗陵养老了。”
“这个老程,一开始顶牛顶的厉害,有人说他城府不深一点都没错。听说你喝了不少酒?”
“不喝酒谈不了心嘛,具体情况我回头写个条陈专递给您。”
“哈哈哈,你辛苦了,干着江南的差还帮着河奉省擦屁股。”
“都是份内事,高达正在北京的闹剧是我们没做好事,在这里我向你检讨。”
“老干部就要有老干部的样子,他这样简直是不像话,顾参书记讲的对,对于不听招呼的,乱了规矩的人,该开除党籍开除党籍嘛,闹能解决问题嘛?闹,能抵消他那个女婿的罪嘛?乱弹琴,你转告他,我们不做任何一丁点儿的交易,谁犯了事办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恶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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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好好管束老高。”
“那就这样。”
关掉手机,兴邦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秋玉米地出神。
“今年是个丰秋啊。”
“是呀,省长,有个秋粮的大丰收,我们的饭碗端的更牢了。”
“呵呵,汉平,你这话挺官方啊。”
罗汉平嘿嘿一笑,把兴邦的茶杯递过去。“您的茶,刚才的碧螺春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