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来人?”我放下账本,心头一紧,这么快就来了?看来这王师爷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置我于死地啊!
“慌什么!传我命令,让他们去前厅好生招待着,我更衣后就来!”我故作镇定地吩咐道,心里却盘算着应对之策。
伙计领命而去,我匆匆换了身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这才迈步走向前厅。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衙役打扮的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满脸的傲慢之色。
“你就是戴小宇?”其中一个衙役斜着眼打量着我,语气不善地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两位官爷有何贵干?”我拱手问道,心中暗自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有人举报你勾结海盗,走私私盐,县太爷要你立刻去县衙一趟,解释清楚!”那衙役将手中的一张纸拍在桌上,厉声说道。
我心中冷笑,这罪名真是莫须有,看来这周盐商为了对付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两位官爷,这纯属污蔑!我戴某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还请两位明察!”我义正言辞地说道。
“有没有问题,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到了县衙自有分晓!”另一个衙役不耐烦地挥挥手,“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这趟县衙之行怕是凶多吉少,但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脱身!
我假意答应,转身吩咐管家:“去,把我准备好的礼物给两位官爷拿来。”
趁着管家取礼物的工夫,我悄悄对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让他赶紧去通知杨小姐。
小厮领命而去,我这才跟着两个衙役走出大门,坐上他们带来的轿子,一路向县衙而去。
轿子一路颠簸,我的心也随着起伏不定。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周盐商和王师爷的圈套。
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衙役不耐烦地问道。
轿帘被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杨小姐!”我惊喜地叫道。
杨小姐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她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那两个衙役说道:“两位官爷,我有重要证据要呈交给县太爷,事关重大,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其中一个衙役面前。
那衙役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衙役紧锁眉头,将信递给同伴,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杨小姐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两位官爷,事情紧急,还请速速带我们去见县太爷。”杨小姐语气坚定地说道。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轿子再次起程,这次却不是去县衙大堂,而是转向一侧,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我被带进一间书房,杨小姐紧随其后。房中,一位中年男子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前,身材微胖,身穿官服,应该就是这县城的父母官了。而我的老熟人赵盐官赫然也在,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下官参见大人!”我和杨小姐一同行礼。
县令缓缓转过身,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地在我们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我身上:“你就是戴小宇?”
“正是草民。”我躬身答道,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县令气势不凡,看来不好糊弄。
“你可知本官为何传唤你?”县令语气低沉,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回大人,草民听闻是有人状告草民勾结海盗,走私私盐,但草民冤枉啊!”我立刻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草民自开办盐场以来,一直谨遵法纪,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这完全是有人恶意中伤!”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陷害你,又有何目的?”县令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我抬头看了眼赵盐官,他向我微微点头,我深吸一口气,将周盐商如何打压我,如何勾结王师爷诬告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其中略去了和海盗交易的部分。
县令听完我的陈述,又看向杨小姐:“你又有何话说?”
杨小姐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信呈上:“大人,这是小女子无意中得到的书信,可以证明戴公子所言非虚。”
县令接过信,展开细细观看,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信的内容是周盐商写给王师爷的,其中详细记录了他如何贿赂王师爷,如何诬陷我的计划,甚至连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铁证如山!
“大人,这都是周盐商的阴谋啊!他为了独占盐市,不惜栽赃陷害,还请大人明察!”我叩首道。
县令沉默不语,将手中的信拍在桌上,目光扫过我和赵盐官,最后落在杨小姐身上:“你说这封信是你无意中得到的,可有证据?”
杨小姐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香囊,呈到县令面前:“大人请看,这是……”她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