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钟鹿跟厉竞东离开医院,一坐进车里,钟鹿就按住了厉竞东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愤愤说道:“我们去一趟老爷子那里。”
厉竞东秒懂她的意图:“打算去给我出气?”
“是的。”钟鹿看着他额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就气不打一处来。
清创的时候钟鹿就看着很吓人,原本护士给贴了一块纱布止血,但厉竞东嫌难受,止住血后就扯了纱布。
此时很深的一道口子,伤口红得吓人。
钟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老爷子怎么可以这样!
厉竞东安抚着气呼呼的自家太太:“没必要。”
“你能拿他怎样?打他一顿?那可是大逆不道。”
厉竞东将钟鹿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掌心里把玩着,那柔软滑腻,让他内心瞬间无比丰盈而温暖。
他淡淡道:“他之于我,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已经习惯了。”
“不爱就请别打扰啊!”钟鹿为他打抱不平,“既然他不爱你这个儿子,那还让你接管什么厉氏?不认你就是了。”
“既然认了你,还受着你的利益好处,那就应该好好待你。”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用着你还伤害着你?”
钟鹿曾经跟外界一样,觉得厉竞东不择手段夺权上位,无情无义,可实际上他其实最是重情重义。
因着当年厉启文父亲的那点情,一直在为厉氏做牛做马。
他才是最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