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轻笑:“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翟忍冬手下移,扣入纪砚清指间,重复道:“我是谁?”
纪砚清眉一拢,蓦地想起医院台阶上翟忍冬那句“因为我在SHUI你的时候,你喊的是别人的名字”。那种情境之下被当做别人,就是不爱也会备受打击。
纪砚清俯身碰了一下翟忍冬的耳朵,说:“头偏过来。”
翟忍冬垫着额头的手抓了一下,转向右侧。
纪砚清吻过来,温柔至极:“你是翟忍冬,是我想拉着后半辈子一起去疯去狂的女人。”
这句话翟忍冬从小等到大,从放弃到重拾,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低低地应了声,神经随着跳动心脏打得更开,接纳度更高,也绷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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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纪砚清是被自己咳醒的,睡了一夜,她被咽熏过的喉咙反而更不舒服。
纪砚清皱眉躺了一会儿,转头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翟忍冬。她脑子里有几秒空白,觉得像做梦。
她们之间的发展太快了。
仔细想一想,从头到尾都只是她在卡着那一步,过去了,自然该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纪砚清在天窗透进来的一方光里笑出声。
翟忍冬紧闭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纪砚清转头看着她:“什么感觉?”
翟忍冬:“什么什么感觉?”
纪砚清唏嘘:“翻脸不认人?”
翟忍冬说:“翻身。”
说话间,翟忍冬侧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床头柜离得有点远,翟忍需要撑起来很多才能够得到。她刚起来,脑子还不那么清醒,忘了她们昨天折腾得太晚精力耗尽,所以结束直接就睡了,没去找衣服穿。她这一撑,后背的淤青一览无余。
纪砚清看到,直接给翟忍冬摁趴在床上说:“你背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