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纪砚清语气里只有随时可能压不住的愤怒,她的眸光很深,盯着翟忍冬,恨不得把嘴里的字一个个咬碎:“你和辛明萱什么关系?”
翟忍冬目光微动,默了片刻,说:“朋友。”
纪砚清:“什么朋友?”
翟忍冬:“我的眼睛瞎过。”
纪砚清:“我知道,我现在问的事你和辛明萱是什么朋友。”
翟忍冬说:“刚出院的时候,我因为看不见被人跟踪,差点出事,是辛姐救了我,一路开车送我回来。”
纪砚清:“之后呢?”
翟忍冬:“她找她的人,我开我的店,偶尔见面。”
纪砚清:“你们睡没睡过?”
翟忍冬眼睫颤了一下,有隐蔽的光在瞳孔深处浮现:“没有。”
纪砚清:“在没在谈?”
翟忍冬:“谈什么?”
纪砚清眼里的愤怒窜出来,直逼翟忍冬:“你说谈什么?”
翟忍冬不语,脑子里只有一声“她没会错意”。
纪砚清就是吃辛明萱的醋了。
辛明萱离开藏冬那天,纪砚清看到过她们靠在车边抽烟,动作应该像接吻。她当时还因为纪砚清除了戏谑、玩味和了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态度产生过心理低潮。后来纪砚清又说她不是是个女人,就会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她的每一个态度都很明确。
她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现在她基本确定——那晚之后,纪砚清迟迟不联系她,对所发生的一切的回避,对她那句“你是不是吃醋了”的否认,应该全和这件事有关。
纪砚清已经对她动了心思,但因为有辛明萱在前面挡着,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翟忍冬眼波轻晃,透出来光:“没在谈。”
纪砚清放下胳膊,向前一步,逼视着翟忍冬:“那你为什么去冰川?”
翟忍冬看着她,说:“生气。”
她已经从纪砚清的表现里触摸到了她想要的“平等”,那就可以让纪砚清知道一点她“想怎么样”。
纪砚清愤怒到极点,话到嘴边脱口而出,“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喝醉酒碰了你?我让你恶心?”
翟忍冬说:“不是。”
纪砚清一愣,后知后觉记起翟忍冬对那晚的态度——她只问她反不反感,没有提到恶心。
她当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