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
一刹那的愤怒过去之后,纪砚清陷入死寂,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那种感觉,像柠檬酸,缩着,也像滚刀肉,麻木,还像砧板鱼,知道刀迟早会落下来,但猜不到会是什么时间,从哪个部位落下来。
她得承认,这一把,翟大老板完胜,她惨败。
但还是不甘心地想问一句,“她不是活菩萨吗?”
之前无所不能,这会儿怎么不显显灵,放她一条生路?
纪砚清没问,和站在门口不动的小丁说了句“还有什么事吗”,关上门直到去培训中心才下来。
第二天一样。
第三天也是。
……
第五天晚上,医生查完房说:“明天出院。”
黎婧谢天谢地,一送走医生,立马拿出手机给店里打电话。
病床上,盯了手机五天,五天动静全无的翟忍冬说:“开免提。”
黎婧:“这里是病房,有点公德心好吗?”
翟忍冬不语,只给了黎婧一个眼神。
黎婧立刻点开免提,把手机扔在翟忍冬腿上。
“嘟——”
电话响了四声才被接通。
小丁:“你好,藏冬。”
黎婧:“小丁!是我!纪老师在吗?”
小丁:“在呢,在烤火。”
黎婧:“哦,你……”
黎婧话到一半,手机被翟忍冬拿过去,切换成听筒模式放在耳边说:“让她接电话。”
小丁应了句,声音拉远,“纪老师,老板电话。”
听筒里没有出现纪砚清的回应,但几秒后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
“喂。”
翟忍冬朝手机方向看了眼,说:“我明天出院。”
纪砚清:“我十点到。”
短得不能再短的对话结束,听筒里陷入沉默。
纪砚清握了一下电话,说:“翟忍冬,明天聊聊。”
翟忍冬:“聊什么?”
纪砚清说:“那天晚上。”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拖不过去就趁早。
翟忍冬静了一秒,说:“嗯。”
次日七点,纪砚清开车从藏冬出发,九点三十就到了医院,病房里却不见翟忍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