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愣住,他似乎很难过,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要说什么。
“哟,花儿爷怎么来了?”
一道痞气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紧接着一双手揽住张海哥的腰,没等反应,他就被齐先生抱起来“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张海哥微怔,盯着他的墨镜“没找到先生,就出来了,但不冷。”
小白菜表情懵懵的,看着就想亲,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侧头狠狠亲了一口他的嘴,发出“啵”的响声。
青年睁大眼睛,看向旁边的解雨臣,立即将头埋在齐墨肩膀上,失忆的小白菜对这种事纯情的可爱,要是做的多了,甚至会羞耻到哭。
齐墨哑然失笑,视线转到解雨臣身上,身体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人“进去坐坐?”
解雨臣抿唇不语。
何剪西盯着对面的解雨臣,手上的刀叉几乎被他捏弯,这人怎么还敢出现在老大身边???
杀了他!杀了他!
胖子看他那副样儿就知道他在想啥,直接拿了个豆包塞进他嘴里“吃你的得了。”
何剪西狠狠的嚼着豆包。
吴邪和解雨臣聊着去往张家古楼的事,秋雨太盛,应该等到干燥时节出发做准备。
虽然在聊正事,但其实他俩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一直关注着恙恙。
张海哥面无表情的啃着馒头,吃了两口就不想吃,齐墨看他一眼,捏一下他的腰“吃完。”
青年苦大仇深咬了一口,可怜巴巴的注视着他“先生,饱了。”
齐墨别开视线,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腹肌是硬的,但肚子是扁的,他刚要说话,冰冷的手指勾出他的手,语气闷闷:“先生。”
真的不能再吃了!
齐墨受不了他撒娇,正要松口,一旁的哑巴张忽然道:“继续。”
张海哥:“……”想骂人。
他看向族长,族长也在看他,他猛然收回视线,继续肝饭。
听族长的话,好像刻在了DNA里。
何剪西笑,得亏有族长大人,要不然没人能治得住老大。
解雨臣垂眼,有些心烦意乱,先生先生的叫着,令他很难接受。
先生还有另一层含义:丈夫。
既然失忆,应该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可他对黑瞎子却不是。
依恋的样子太刺眼,那一声声先生像把冰刃插进他胸口,刺骨的疼。
吴邪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小花,发什么呆呢?”
“吴邪,我想和你聊聊。”
两人离桌,吴邪点了一支烟“你想知道什么?”
“张海哥的一切。”
.
解雨臣浑浑噩噩的走出来,满脑子都是吴邪口中说出的那些,他扶着墙,缓缓蹲下身子,以此来缓和心脏的痛苦。
“解雨臣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给他带来多少的伤害吗,他以自毁的方式救回南部档案,根本就没想活着回来。莫云高逼他在我和陈怀谦之间做出选择,他选了我,亲手斩断了他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
“春生死了,刘耳死了,他被莫云高当做杀器,每日都给他注射药剂控制他,药量过大,就算停了,他依旧会不断失忆,想起,重复那一切。”
“他救了那么多的人,唯独救不了怀哥,唯独救不了自己。”
“其实他有很多次机会选择生,可他没有,为什么啊小花。”
“山洞里,救你的人是他,你在南洋墓碑割腕时,你是不是以为救你的人是别人?其实也是恙恙,那时候他命悬一线,可本能还是会去救你。”
“小花,你凭什么啊?”
“是啊,我……凭什么……啊?”
叶子往下落,张海哥拨动轮椅和齐先生一起慢悠悠的散步。
视线落在齐墨的身影时,眼眸柔和下来,他忽地停下来,没有任何预兆的。
齐墨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以为他累了,正要抬脚走过去时,张海哥笑笑:“先生,前面有卖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吧。”
他收回脚步,笑道:“好。”
张海哥停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逐渐远去,他擦了擦口中溢出的血。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齐墨在拐角处停下,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捏紧的手指才能显示出他的情绪。
夜晚,青年意识昏昏沉沉,睁开眼时看见齐墨手中拿着一把剪刀,见他醒了,就吻向他的额头,掌心摊开一缕白发和黑发编在一起。
“结发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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