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南柯(1 / 2)

序临凝视着白墨的眼睛,嘴角微扬:“你的眼睛……都变成蓝色了。”

不知什么原因,白墨此时双眸皆成幽蓝之色,看上去比之前的妖媚,更多了几分深幽,想必一对幽蓝,总比一黑一蓝看上去顺眼得多。

“慕儿,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同时回头,见身后走来一女子,容貌端庄,虽不是大美女,但也有些姿色。

“你认识我?”白墨惊异道。

那女子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掩嘴轻笑两声,对白墨说道:“慕儿,你是与我说笑吧!”

白墨记起序临的交代,忙回之一笑,褪去脸上的疑色,随便就编了个理由:“我……出去把脑子撞坏了,失忆了,不认得人了。”

序临单眉一挑,对白墨出口就来的谎话表示佩服。

白墨这么一说,吓得那女子连忙上前查探,并关切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奶奶可要担心了,慕儿,去徐药郎家让给瞧瞧得好。”

那女子说罢,就要拽着白墨去找那徐药郎,白墨忙止住对方,说道:“看过了,说过段时间就会好。”

那女子果然不再勉强。

白墨又问:“你叫什么?你知道我大伯家怎么走吗?”

那女子蹙眉看着白墨,双手死死握住他的手,有些心疼,说道:“我是你春姐姐啊,我带你去吧!”

白墨小聪明得逞,不忘朝序临得意一笑。

序临但笑不语跟在身后,只听白墨又说:“春、姐姐,我失忆的事,你可不能对外人说,要是传到奶奶耳朵里,叫她担心,我可有罪了。”

白墨清楚,要不动声色地找到大宝他们,如今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

“好,戒儿起,要是你不记得什么,只管来问我,我们从小一起到大,你的事我都知晓。”

没多久后,白墨,序临就跟着自称春姐姐的女子进了一家屋舍。

屋子里的布局大致差不多,一间特别大的堂屋被一分为二,一侧内间又隔出了两个房间,墙壁,门楣,均是用石头砌成一米来宽的屏风。

或许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屋内有足够的光线,墙壁上一些四四方方的窗棂,中间穿插着许多树枝,看上去也有一番风味。

堂屋的隔间中,有一张大床,床榻上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见到白墨等人,并无笑意,脸色反倒沉了些:“怎么又回来了,不跑了?”

白墨还在想该怎么应付,却听到春姐姐笑着走过去说道:“爹,慕儿没有跑,只是在林子里玩去了,奶奶都知晓,叫他们过来帮着干点活儿。”

原来这春姐姐,就是刚才老奶奶口中的春莛,当真是没想到。

白墨忙接过话:“是呀!大伯,我怎么会跑呢!这不,奶奶叫我们来干活了。”

“外面到底有什么,一个个尽想着往外面跑……”大伯脸色不好看,不过已挥手示意春莛,带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出去干活。

出了门,白墨与序临同时舒出一口长气,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然后跟着春莛朝田地去。

一路上,庄稼地里有不少人,给他们打招呼,说的大致都是“莫儿你们小两口,怎么又回来了啊?”

“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啊?”

“怎么还是怕奶奶啊……”

白墨心中叫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序临,见他倒没什么反应。

心想这人的心理素质的确比自己强,一点不适都没表露出来。

农活白墨虽说没怎么干过,但是在文竹地里,也实践了几天,至少会使锄头,懂得如何将土块打散。

可是此处却不是那么回事,这里的人种的地,是有水的水田。

序临将衣摆随意系在腰间,麻利地卷起两条裤腿,一头银发随意地垂下,满眼都是好玩之色。

而白墨一入田,是深一脚浅一脚,行动十分迟缓,没多久,两条白皙的腿就成了泥腿。

春莛在一边看着白墨的动作,憋不住地笑起来,说道:“每次都这样,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干农活呢?”

白墨随意答之:“估计是怕脏吧!”

春莛笑道:“你不止不爱干农活,女孩子喜欢的,你一样都不喜欢,而男子干的事,你一样没少,奶奶常说你投错胎,偏生得个女娃娃,要是男孩子,指不定随你爹爹修真去了。”

白墨心想,这个慕儿倒还与他有几分相似。

“我……爹是修真的?”

春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哎……这也不记得了,当然呀,还是天阁了不起的修者呢!”

白墨嘴角抽搐,心道:“那么了不起,为什么这个村子都保护不了。”

“你看……”

就在白墨走神之际,序临朝他丢来了一样东西,只一眼,白墨便失声大叫起来。

“啊……”

这一声惊叫,惹得四下散在各处田地的人,纷纷直起了身子看向这边。

白墨此时已四脚朝天,倒在了水田里,浑身污浊不堪,而序临却笑得前俯后仰。

“不……不就是一条水蛇嘛,你至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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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差点被那东西吓死,顿时怒意高涨,抓起一把稀泥丢向序临,序临正在嘲笑他,反应不及,端端被丢了一嘴,顿时不笑了。

白墨从田里爬起来,直接朝序临扑了过去:“找死.....”

瞬间,这方田地之中,迎来了一场泥浆大战,春莛见白墨来真的,便上去拉架,最终三人无一幸免,田地也没有幸免,一片狼藉。

最后,三人狼狈地回到家中,气得奶奶血压飙升,罚两人不准吃饭。

洗漱干净后,奶奶直说不想看见两人,便叫他们滚回自己屋子去。

两人一时又不知该去哪间屋子,一转身便各朝两间屋子走去,看得奶奶双目都要喷火,怒吼道:“你们又闹哪出?滚回你们的屋子。”

这话一出,两人像受到追赶的家禽,一个趔趄,慌忙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