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又均是灵根极佳的人中翘楚,虽顽劣了点,但都稀罕他们那极佳的灵根,故众师对两人是既爱又恨。
这样令人既爱又恨的两人却先后离开了天阁,天阁立马恢复了太平,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以后定会将零界搅得天翻地覆,可不承想不但没有翻云覆雨,反而相继隐世不出。
唯一一次再见两人一同现身,还是在五百多年前的那次五行移位,两人携手将其归位,才避免了零界的一场浩劫。
可在这次携手后,两人五百多年再无交集,传闻他们就此,反目成仇。
红叶随意抬手搭在银楚宸的肩背处,只是转瞬,撤回手来,说道:“一顿酒的功夫,不必谢我。”
一侧的白墨自然不知道红叶这波操作何意,这位看似似正似邪的人,实则是一位魂力深厚的大者,对于银楚宸魂元的波动,自他踏入“离叶居”,他便感知到了。
那一掌只不过是送了一些魂力,暂时压制住了,银楚宸体内的暴佞煞气。
银楚宸哪里有感谢之意,更带几分鄙夷说道:“几百年不见,魂力却不见几涨……”
红叶咂舌:“不是没长,是我舍不得多给你……”
两人一白一红并肩而行,身姿出尘,自带仙风,当真羡煞旁人。
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白墨在后面扯着嗓子道:“我饿,我也要喝酒,我还要吃肉。”
两人同时转身看着后面的人,红叶嘴角一勾,神色有些戏谑地说道:“倒是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白墨沉着脸地朝他们走来,抬手指着红叶说道:“我不是东西……”
红叶浓眉一挑,那神色只觉是看一个傻子,白墨这才发觉自己口误,连忙清了清嗓子纠正道:“我叫……白墨,别拿东西,东西得瞎叫。”
“白、墨。”
红叶重复了遍,又笑了笑,才对一侧的银楚宸道:“走吧!”
来到侧苑,这里有三间竹屋,并排相连,外院青石铺地,石桌一张,桌上早已备上了几道下酒菜与三副杯碗。
院中两端有竹丛两处,竹叶沙沙声中,伴着清灵空幽的铃铛声。
白墨循着声音看去,三间竹屋门外挂着一排明灯,一簇簇明灯的灯罩下皆坠挂着一枚铃铛,在光影的映衬下,虽看不清上面的纹理,但感觉还挺古朴的。
刚坐下,白墨就直接开吃,另外两人,先对饮了一杯,红叶放下酒杯便问道:“如何?”
银楚宸轻轻将手中白玉杯放下:“涩入肺腑。”
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转而看向一侧吃得正起劲的白墨,神色意味不明,只不过白墨此时,只关注桌上的美食,对看他之人,浑然不觉。
红叶随着银楚宸的目光,也看了一眼白墨,神情有些耐人寻味,不过什么也没说,伸手又为银楚宸斟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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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楚宸并未举杯,沉声说道:“我暂时无力相护,才会归还于你。”
顿了须臾,语气更加严肃道:“你决不可妄动。”
红叶没有回答银楚宸,一杯饮尽,神色却带有几分复杂,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你我曾自诩洒脱不羁,却双双……”
说到此处,他凝视着银楚宸,须臾,苦涩一笑道:“不说了,你我多年不见,戒日定要一醉方休。”
“我也要……”
一侧的白墨吃了个半饱,勉强压制住肚子里的那条饿虫,这才举起杯子讨酒喝。
“此酒甚烈,常人一杯即醉。”红叶看着白墨问,“你酒量如何?”
白墨一抹嘴边的油渍,瞪着一对大眼睛略微得意说道:“一斤白酒的量算不算好?”
说完了才想起之前得得楼喝的那两杯酒,忙问红叶:“你喝过‘得得楼’中的朝……露、暮霜吗?”
红叶摇了摇头道:“听过其名,却未曾一品其味。”
白墨夹了一块叫不出名字的肉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那个很烈,我只喝了两杯就醉了,不过你这个酒嘛,我得先尝尝才知道。”
红叶随即拿起酒壶朝白墨递去:“那你尝尝。”
白墨不敢一饮而尽,当真是浅尝一口,抿嘴问道:“这什么酒,味道怪怪的。”
红叶:“思语”。
白墨:“我知道是‘思语’,我是问你用什么酿的。”
红叶:“时间……”
滚犊子,你个红心大番薯,装什么煽情。
白墨一脸的无语:“这酒没有什么烈性,倒有几分苦涩,苦到喉头,说实话不好喝。”
说罢将酒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转头望上银楚宸那张清冷的面具,似乎在纠结什么,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这面具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你戴着这面具做什么?是长得难看吗?”
“噗...”一侧的红叶被白墨的话逗笑了,也盯着银楚宸瞧了一眼,转而红袖一扫,又给银楚宸斟满一杯,“我们这位少主习的是清心寡欲之术,最怕招蜂引蝶,此面具乃防女术……”
“切!”白墨失了先前的兴趣,一脸的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什么……太自恋了吧!当真以为那些女孩子没见过男人吗?”
“呵呵……这男人嘛自然是见得多,”红叶笑道,“不过这天下第一美男……”
红叶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银楚宸声肃冷道:“没喝几杯就醉了?”
银楚宸打断了红叶,却并未堵住白墨的嘴:“我觉得吧!长得好看又不是坏事,别人看了乱的是别人的心,你心不乱不就行了。”
白墨自己就是一枚妥妥的美男子,也没觉得找得好看是一种困扰,照样活得好好的,当下更觉得银楚宸怪得没谱。
“哈哈哈……小东西说得在理,”红叶朝白墨举起酒杯,“来,就为此话我先干为敬。”
白墨却并未动酒杯,这酒真不好喝。
他当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