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穿盔甲,军容不整可是犯了大忌的。
像黄师爷身后那两人这样穿盔甲,肯定是不敢来面见洪督师的。
如今这样急匆匆走来,必然是有要紧事!
众人都能感觉出来,两人神情严肃、惊慌失措,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个校尉正要向洪承畴见礼,黄师爷一摆手,阻止两人说话。他凑到洪承畴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洪承畴大惊失色,吓得张开嘴巴,目瞪口呆!
因为恐惧,洪承畴的脸色变成惨白,如同被吓丢了魂魄一般。
黄师爷扶住洪承畴,轻轻摇晃他;“督师!督师!稳住!稳住啊!”
洪承畴镇定一些,恢复些神志。他有些呆滞似的看了看周围人群,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黄师爷喝道;“督师说了,各营主官到中军大帐议事,其他闲杂人等各自回营休整,先不要睡觉。”
洪承畴勉强点了点头;“是,是这个意思。”
众将官感到大事不妙,一个个脸色沉重。
王承恩吆喝着,让大家赶紧安排。
众将官让各自手下人回营,一行十几人跟随洪承畴和王承恩来到中军大帐。
进入中军大帐,黄师爷驱散闲杂人等,派几名亲卫在大帐周围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大帐里,洪承畴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心急火燎地围着桌子乱转查看地图。
众将官躲开一些,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担惊受怕。
王承恩道;“督师,你先坐下来,咱们问明情况再细说。”
洪承畴冷静一些,坐进主位。他向众将官摆手;“都坐吧,都坐吧。”
众将官依次按座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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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师爷对两位校尉喝道;“督师现在问话,你们可要实话实说,不得有半分隐瞒,免得祸及自身,连累家小。”
两名校尉急忙跪倒在地,其中一位罗校尉抱拳说道;“军国大事,属下不敢有半分隐瞒,不敢有半句假话。”
“好!”洪承畴喝道;“捡要紧的,详细说来。”
“是。”罗校尉犹豫片刻,说道;“昨天下午,我们上山后,马总兵想让大伙赶快构建一些简易的工事。”
“可是兄弟们爬山累了,山上风又大,就吵嚷的先吃饭。”
“吃完饭,天开始黑了,冷风口的风是又冷又硬,兄弟们搬石头有点搬不动,就砍了一些树枝做了几道简易的防御。”
“马总兵派出几路夜不收,勘察方圆二十里的情况。”
“可是,几路夜不收出去后,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人也没回来。”
“到了后半夜,还没消息,我去禀告马总兵。马总兵说自己又困又累,没有起床,让我们都精神着点,加紧巡查。”
“到了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兄弟们都有些熬不住了。”
“这时候,忽然窜出来一批细作。他们穿着咱大明的盔甲,操着辽东口音,一边杀人,一边呼喊;鞑子兵来了!皇太极来了!兵败了!逃跑了!”
“兄弟们本来就睡得昏昏沉沉,听见呼喊立刻就乱了!”
“我带人冲过去,才发现角落竟然有一处隐藏的雪洞。那些细作就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可恨我们去晚了,奸细已经跑散了。他们一边杀人,一边放火,还大喊大叫,整个军营都被他们搞乱了。”
“这时候,山沟里面又冲过来大量鞑子兵。他们高举火把开始进攻防线。”
“防线都是简易的木栅栏,兄弟们又乱了,眼看是防不住了,马总兵一时慌乱,就说要先突围。”
洪承畴一摆手;“停!突什么围?你们身后也有鞑子兵吗?”
罗校尉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