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屯田(1 / 2)

大明史上第一大帝 kk妹 1809 字 1个月前

"天恩浩荡,诏告天下:历朝贤君,皆倚智勇双全之臣。房玄龄,智计无双,誉满朝野;杜如晦,果敢善断,堪称典范。反观内阁辅臣刘一燝,内乏深谋,外失决断,难当大任,特赐礼部尚书之衔,荣归故里,此诏即行,万民共鉴!"

"臣刘一燝,谨遵圣命。"

冷眼旁观,小太监轻置圣旨于刘一燝颤抖高举之手,刘时敏心中暗叹,此人终非池中之物。

若论宫闱权谋,魏忠贤乃泰昌羽翼,而刘时敏,则自万历朝便根深叶茂。

司礼监与翰林,本是两界,却常交织。

在刘时敏眼中,刘一燝不过一绣花枕头,除却口舌之利,近泰昌之便,别无他长。

待众监远去,刘一燝方起身,面容苦涩,望向狱中同袍,无奈长叹,随锦衣卫步入晨曦,背影落寞。

天际日辉刺眼,然于他而言,政治舞台的帷幕已悄然落下。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事如棋局局新。"

回望刑部,刘一燝步履蹒跚,乘马车而去,心中或有杨慎永昌之叹。

嘉靖三年,世宗厌杨廷和,大礼仪风波再起,终致杨慎远戍。

刘一燝临行,对韩爌苦笑,窗帘轻合,隔离了尘世喧嚣。

锦衣卫护行,皇意昭然:速离京华,勿作停留。

刘一燝南归,韩爌伫立,未设别宴,唯有风中残影,诉说着无奈与凄凉。

忆及内议,毕自言所书二字,韩爌拳紧复松,苦笑以对。

此等“体面”,亦是皇帝权衡之术。

刘一燝既去,袁应泰乘势而起,内阁之势,更显微妙。

皇帝亲理六部,内阁渐成虚设。

刘一燝归途,于大局已无碍。

韩爌步入内阁,茶香袅袅间,继续其票拟生涯,多为琐事,难触国之大政。

辽东烽火,亦直送御前,一切如旧,权柄在握,帝王心术,难以捉摸。

韩爌唯有苦笑,继续这日复一日的案牍劳形。

朱元璋废除宰相制后,帝王若勤勉,则大权在握易如反掌。

昔时嘉靖帝,勤勉更胜今上,亲览奏章,令内阁无所遁形,其勤勉之风,堪称“卷王”再世。

正当韩爌神游物外之际,礼部尚书孙如游携一卷黄绫,悄然降临案前,轻声唤道:“韩辅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如同晨钟暮鼓,惊醒了韩爌的思绪。

他抬眼望去,对那黄绫满腹狐疑:“此为何物?”

孙如游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二十五日,皇上于国子监重启官考,为顺天、天津二府甄选英才。礼部已发公文至北直隶,召四方士子汇聚京师。”

言罢,他目光炯炯,似笑非笑:“闻君楷书一绝,此番布告,便劳烦韩辅大人挥毫了。”

韩爌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道:内阁竟成抄写匠矣。

然则,公务在身,不容推诿,遂唤来中书,准备笔墨,起身执笔。

与此同时,顺天府衙内,新政会议如火如荼。

场景宛如后世学堂,上设长案,下摆小桌,气氛凝重。

会议由吏部尚书周应秋、户部侍郎袁世振及顺天府知府董应举领衔,新官济济一堂。

董应举端坐其上,手执文稿,娓娓道来新政蓝图:“当前顺天府,首重坊区规划、坊长任命与人口清查。

五城兵马司既废,四县巡检局立,各局长需各尽其责,严管坊间治安,杜绝火灾隐患。”

其言滔滔,然听者或有倦意,不禁让人忆起那句戏言:“秃子税多,兔子会频。”

虽是笑谈,却也道出了会议之繁。

实则,会议乃政治实施之良策,上情下达,下情上达,皆赖于此。

会场之内,亦是文官磨砺政治智慧之舞台。发言需谨慎,纪要需详尽,会议之后,若仍不作为,或有问题而缄默,则此等官员,恐难逃问责之厄。

董应举稳坐会议之舵,周应秋与袁世振并肩而坐,借茶香袅袅之际,微察群僚百态。

见有官员昏昏欲睡,二人不禁眉头微蹙;而遇勤勉记录者,则暗自颔首赞许。

会议间隙,董应举宣布茶歇,众人纷纷离席稍作休憩。

袁世振归来,周应秋递茶轻语,提及陛下新设宣政司,京报风行,意欲于县内仿效,设分署以承政务宣传之任。

董应举闻言,目光一闪,讶异望向周应秋,顾虑道:“锦衣卫掌舵京中宣传,若县中亦设其分支,恐非善策。”

周应秋笑答,妙计在胸:“锦衣卫之影,自当避之。吾意以八品教谕担纲此任,教化与宣传并重。”

袁世振闻言,点头如捣蒜,细数各司其职之美:“税务主薄掌钱粮,县尉镇巡检局安四方,典吏断刑名局之案,今添宣政局,教谕领之,教化与政务并宣,实为妙策。”

周应举遂提议:“袁兄妙笔生花,何不主笔此议,吾附名其后?”

袁世振笑拒,心中明镜:“周兄首倡此议,自当执笔,小弟岂敢掠美?”

周应秋大笑,尽显豁达:“新政推行,吾乃辅弼,怎敢越权?此事非周兄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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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共将目光投向董应举,一场默契的推让,在茶香与笑语中悄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