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女人突然领着一群太医踏进金銮殿。此女正是当今皇后,只见她身着一袭绣有凤凰于飞的华丽宫装,那衣袂飘飘,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其面容白皙如玉,柳眉弯弯,凤目含威,虽已三十几岁,却依旧美丽动人,风韵犹存。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此刻却满是凝重与悲伤。皇后一行人进来后,身后的禁卫军直接把朱红大门给紧紧闭合。
跟在她身后的太医们皆身着统一的深蓝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神色紧张而严肃。他们脚步匆匆,额头上甚至还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皇后走到众臣面前驻足,她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声音清冷而坚定地说道:“本宫刚从寝宫而来,在陛下榻前发现一空空茶杯,经太医诊断,陛下之死乃是被人下毒所致!”
此语一出,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龙墨兼脸色大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丞相李岳也是神情骤变,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其实他心里暗自庆幸,也很佩服大皇子的手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死老皇帝了。
皇后美目圆睁,直视龙墨兼,厉声道:“太子,据侍卫讲述,上朝前你曾一人进入寝宫,之后便没有人进去过,此事你如何解释?”
龙墨兼赶忙跪地,急切道:“母后,儿臣绝无加害父皇之心,儿臣之所以过去,那是因为父皇醒了,并且派人叫儿臣前去。只是儿臣过去的时候父皇并没有醒来,儿臣就来金銮殿了。母后,此事定有蹊跷!”
一时间,金銮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噤若寒蝉,皇后泪流满面一只玉手捂住胸口质问道:“逆子,没想到你一刻都等不及了,亏你父皇如此信任你,都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了。你怎就容不下他呢?”
“母后,儿臣冤枉啊!儿臣怎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此时龙墨兼有些乱了阵脚,事情虽不是他做的,可他知道自己如今真是百口莫辩。
皇后话音刚落,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可如何是好?太子竟然被指与陛下之死有关!”
“此事必须严查,若真是太子所为,那可是大逆不道!”
“但也不能仅凭皇后一面之词就定了太子的罪啊。”
这时,一向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定论。还需从长计议,仔细调查。”
李岳趁机说道:“太子殿下嫌疑重大,应当暂时将其收押,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只要把龙墨兼关押,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操控朝堂了,李岳心里暗想。
陈峰将军立刻反驳道:“不可!在真相未明之前,怎能如此对待太子?况且,若此刻收押太子,恐会引发朝局动荡。”
群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皇后见状,说道:“本宫也知此事需谨慎处理,但太子嫌疑最大,不可放任不管。先将其软禁在东宫,待进一步调查。”
龙墨兼大声喊道:“母后,儿臣是被冤枉的,定是有人陷害儿臣!望母后莫听谗言,圆了小人的圈套。”
李岳对龙墨兼的话置若罔闻,他对皇后行了个礼又道:“皇后娘娘,为保公正,应当另派专人负责调查此事,不可让与太子亲近之人插手。老臣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其他皇子都在这几天纷纷被赶出京都了。”这话就有些指向龙墨兼了。
“丞相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给本宫扣帽子,不知这其中丞相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换一种说法,父皇之死是否与丞相有关?”龙墨兼不再哀求皇后还他清白,也不继续跪在地上失神。而是像换了一副面孔般神色平平地与李岳对视。
“荒缪——众所周知,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而老臣一直都在殿内不曾离开。莫不是殿下眼看事情败露了想找个人给你顶替?”李岳一挥衣袖,说到老皇帝的时候他还有模有样的对寝宫方向拱了拱手,以表自己对皇帝的恭敬。
此时,太尉王志新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王志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证据确凿,你又如何解释这一系列的巧合?陛下刚醒便传唤你,随后便遭此毒手,而你又是最后一个出现在寝宫之人,这实在难以令人不怀疑啊。”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响应,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啊,你自幼便受陛下悉心栽培,陛下对你寄予厚望,将这魏国的未来交付于你手中,可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