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冷月弦在凤仪宫的厨房内亲自盯着侍女熬药。秋纹小心翼翼把熬好的药端起过滤好后放在托盘里,上前几步递给了冷月弦:“贤妃娘娘,皇后娘娘的药已经好了。”
冷月弦微微点了点头,端起托盘走了一段距离的路来到凤仪宫寝殿。白思音虚弱的靠在床头,见她而来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都有侍女做这些,你堂堂一宫主位还劳烦亲自侍奉。”
冷月弦将药碗轻轻放在一旁,将托盘递给了身后的蕊心带有一丝玩笑道:“我怕手底下的侍女粗心大意,故来亲自侍奉你这个后宫之主。怎么?白姐姐嫌弃我了!”
白思音无奈摇了摇头,轻轻道:“我是怕累着你,圣上恐怕要责怪我了!”
冷月弦看了眼药碗用指尖轻轻触摸着碗身,试探药的热度。随即勾出一笑平静道:“在他所有女人中我最清闲,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责怪谁,更没有心疼一说了。”
“子嗣的事也别太放在心上,养好身体才能有以待来日之时。”白思音眉宇微动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近日听了些闲言碎语,说是恪充容已经闭门不出,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冷月弦再次试探了药碗热度,见已经温热端起碗淡淡道。
白思音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将空碗递了过去,抬头看着冷月弦轻声言:“随她吧!我现在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既然圣上把这些事交给宸妃,就让她去管吧!”
“白姐姐,你这是气话了。你是皇后,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你不管还不翻天了!还真指望薄妹妹抗衡宸妃啊!”冷月弦放下空碗急切辩驳起来。
“可别指望我!”
二人回头一看薄妙璃从身后冷不丁出现,只见她站定后对着白思音方向浅身一礼,又坐在冷月弦旁边。
“你怎么得空来了?这个点不是侍奉圣上用膳吗?”冷月弦侧头看着她疑惑问道。
“别提了,圣上根本没在我宫里用膳,着急前往宣德殿而去了。我这心里记挂思音姐姐,就赶紧过来看看姐姐,月姐姐你这是刚来还是没回去?”薄妙璃带有一丝俏皮淡淡诉说起来。
“她压根没回宫,一直在这忙前忙后侍奉我左右。”白思音看着二人淡淡一笑说道。
“对了,思音姐姐。你可知道宁妃的事?”薄妙璃斜着头问道。
“宁妃怎么了?”二人同时询问异口同声问道。
“宁妃妹妹已经吩咐司寝司停止侍寝事宜一月,并且沐浴斋戒更素衣为思音姐姐祈福,以求下次平安顺遂能顺利诞下皇嗣。圣上知道后也被深深触动还夸奖一番。”薄妙璃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白思音,冷月弦面面相觑,一时颇为震惊说不出话来。
“平时看陈姝宁为人孤傲清冷,从不攀附何人总是独来独往,没想到她倒是肯为了白姐姐如此费心。”冷月弦不由得赞扬一番。
“也难为她了!刚出了月子没几天,本想着能和圣上有温存之时,为了我的事她竟然…”
白思音心里自然也明白陈姝宁的用意,这后宫真心相待实属难得,也难怪慕洛尘对她另眼相待爱不释手。
薄妙璃低头沉默不语,或许也意识到了陈姝宁为人处世的独特之处。
走过弯弯曲曲的路,林相然,龄慧并排从司膳司找完银杏出来。林相然一路寻思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何滴水不漏,难不成她的想法是错了,果真问题出在宫外染坊,丝绸店铺里。
龄慧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林相然,只见前方宸妃迎面走来,二人停下脚步让出一条路俯身恭敬施礼齐声道:“奴婢参见宸妃娘娘!”
宸妃来到二人面前上下打量林相然,早就听闻这位以前的奉茶女官林姑娘。看罢,抬起头目光低垂轻声道:“是有些姿色的。”
林相然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宸妃理了理手上的丝帕,话锋一转吩咐道:“圣上将六皇子过继给本宫,就是本宫的儿子。这个事,务必要给本宫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