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城头上的守将给刘广和赵佶两人吃瘪,张梦阳心中很是觉得痛快,不愿意那守将因此而受到责罚甚至丢了性命,因此随同孙可嘉一起出城之时,便把那守将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孙可嘉,且对这位守将忠于职守的一根筋行为赞不绝口。
及听到赵佶也对这城门守将既往不咎,张梦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地对赵佶的大度点一大赞,对刘广的心胸狭窄则颇为厌恶,深心里对刘广的恶感,在不知不觉中便又增加了一层。
“哼,看来刘豫的儿子没一个好东西,刘麟协助他爹反叛朝廷,刘广虽说对朝廷颇显忠诚,但也未见得是出于什么忠孝节义之念,更多的还行还是因为其母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嫡妻的名分被多多所夺使然。相对来讲,倒是那个刘麟对小爷我较好一些,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那一口一声的阿舅,听起来可是很见诚心滴,嘿嘿!”
顺利地进城之后,赵佶和李师师以及梅香都被安排在了府衙中下榻歇息,刘广和他所带来的人手作为太上皇的亲军,也被安排在了府衙前后的厢房里面。
张梦阳本来是和陈定六等人一起待在东厢房里的,可是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来告诉他,知州大人有令,要他即刻从府衙里面搬移出去,去往离此不远的智通寺里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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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觉得莫名其妙,但来人却又催促得甚紧,根本听不进他的辩解。没办法,他只好在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的带领下,住到了距离府衙约有三百多米远的一个小庙里去。
到了第二天日头临窗之时,张梦阳从睡梦之中醒来,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来到庙后的井边打了半桶水,倾在盆里胡乱洗了把脸,而后便从小庙里走出,慢慢地踱到了州府衙门跟前,想要进去跟李师师打个招呼,问候一下她和梅香两人休息得可好,并想要知道道君皇帝赵佶何时启程回京。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就这么跟李师师分开,他想要以为道君皇帝护驾为名,跟随着他们一行人前往汴京去走一遭,一路上也可以跟李师师和梅香两个寻些亲近的机会。
可他到了府衙门前,守门人根本不让他进去,不管他好说歹说,守门人根本不听,并说府衙已暂时该做太上皇和李娘娘的行宫,不得太上皇传旨召见和刘广将军与孙大人的允可,任何闲杂人等皆不得入内。
张梦阳闻听此言不由地气往上撞,脱口而出说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是跟着太上皇一块儿来此的,难道也算是闲杂人等么?连太上皇的命都是我救出来的,你也敢说我是闲杂人等?”
守门人听他说得理直气壮,遂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哦,你就是天亮之前被人带到智通寺里去的那位爷台么?”
张梦阳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太上皇回京的路上,或许也少不了我的从龙护驾,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钱奇在外面求见他老人家。”
那守门人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吩咐左右把门看得严谨些,然后就摇晃着四方步踱到里面去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将近得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进去请示的守门人终于又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这守门人往高高的台阶上一站,语含轻蔑地说道:“我把你的话儿传给知州老爷孙大人了,孙大人又到里边奏报给了太上皇,太上皇的旨意说,钱壮士劳苦功高,昨天夜里累得狠了,辛苦得狠了,着你在智通寺里好生将养身体,余事不必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