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眼看着小郡主对张梦阳刺杀娄室期望甚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想想这小妮子刚才望向自己的眼神,萧太后双颊上,仍还会感觉隐隐地发热。
看来此事已然无法更张,不如促其尽快启程,不管事成与事败,不管到头来他的性命是否无恙,所有这些,都已经是上天安排定了的,接下来,就看他小子命运如何了吧。
但愿他不是金人。
而且从这么长时间对他的观察来看,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毫无疑问地就是金人。
小郡主见姨娘说明日就让要打发他启程,感觉事情来得未免突然,怔了一怔,问道:“那个娄室,如今是在哪里?平常身边带的侍卫可多么?”
萧太后笑道:“娄室目前是在燕京,奉吴乞买之命,充任贺岁正旦使,马上就要到宋国的汴京敲竹杠去了。
这个人对自己的功夫身手向来自负,听说整个奉使随员,除却副使之外,也不过就三十来人,你不必担心。”
小郡主小脸一红,嘴上说道:“我担心个什么,咱们一开始这么安排,就是想试探他一下到底和金人有无关联。我倒是迫切地想看看谜底究竟是个什么呢。”
萧太后点头道:“那好,等一会儿他回来了,咱们就给他说吧。”
……
张梦阳的心里也是焦灼得不行,也不知迭里哥等人何时回来,就连跟赵得胜与萧迪保等人行围打猎,心里头都时不时地会想起这事儿。
当一头狍子被赵得胜的箭矢射中,一声悲鸣地倒下之后,随从的士卒中立马想起了一阵欢呼。
这是今天上午赵得胜射中的第三只狍子了,萧迪保也是射中了三只,而他自己则仅仅命中了一只。
萧迪保取笑他说:“好兄弟,咱仨人的箭法属你最高超,怎的今天反不如我俩有成绩了?是不是又在想弟妹了?”
张梦阳笑道:“萧兄果然慧眼,连兄弟想什么你都能猜得到。再过两天,太后要派我东去干一件大事,说不定我还真能趁机在燕京一带找找她呢。她性子那样随和,还又善解人意,让她去服侍莺珠,莺珠绝对喜欢。”
“哦,是么?”萧迪保问道:“太后派你去干一件大事,那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么,兄弟我暂且不能说知,否则误了太后的事,罪过可是非小。你还是去问太后吧,如果方便让你知道的话,太后尽会说与你的。”
萧迪保哈哈大笑:“行,你小子给我卖关子,不说拉倒,你不告诉我,可必定会告诉莺珠,等我回去问问莺珠,莺珠对我这舅舅向来乖觉,肯定会一五一十告诉我的。”
张梦阳哈哈大笑:“算你狠。如果是莺珠告诉你的,那跟我可不相干,太后即便是怪罪,也须怪罪不到我的头上。”
赵得胜也笑道:“大事只派给你一人,太后未免偏心,我和萧大人回去禀明太后,既是大事,也得让我两人给你分担一些,可不能让你小子吃独食。”
萧迪保忙道:“那倒不必,说不定太后分派给他这个差使,主要就是让他寻找弟妹去的。别看旁人不知弟妹藏在了何处,咱梦阳兄弟可不一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