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目的地,玉佩我还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找到了虚无源符,我再物归原主。”
“也行,人都还没找到。”
荷镜双先行一步踏足那片浮空岛上的湖边森林,东筱祺也紧随其后,这时,身后的那道传送门也即刻关闭。
“这个地方适合休息,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虚无源符的距离不是特别遥远,符印也可以借此机会得到恢复。”
他停在一处溪流河畔,盘腿而坐唤出符印,打算为其补充能量,荷镜双见他这般举动,虽然没说什么,嘴角上露出的那副淡淡的笑意,显然看得出来,他还是喜欢这个相对安静的东筱褀。
这时,荷镜双倚靠在东筱祺身后的一棵树干下,坐下时双手交叉抱胸,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才安然睡去。
“筱祺,他睡着了,你要不要把玉佩拿回来?你看你和他走了这么久的路,都还没见到那个玉清宗的女弟子,没准他就是骗你的。
我觉得他会的也太多了,不靠完整的玉佩就能进到这里,你就没有好奇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吗?”烛颛听到外头安静了,这才放心从他心脏里钻出来。
“玉佩我迟早都会拿回来的,但不是用这种方式,他既然能有本事不用完整玉佩,就能带着我走进来这座浮空岛,那就说明,他对这座岛,甚至可以说是连虚无源符在哪里,怎样得到的途径都非常清楚.......”东筱祺右手举起土源符符印,纳入四周充沛的能量吸入其中,半柱香的时间,就停下来了。
再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熟睡过去的荷镜双,他的心中,已经冒起了许多的疑问,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他的想法。
“咳,咳咳!”
忽然,荷镜双像是受了凉,他捂住胸膛,剧烈的咳嗽,见到他这番难受的模样,东筱祺蹲下身子,伸出手去碰他的额头,碰到的一瞬间,他就缩了回来,那种冷热交替的温度,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所能拥有的。
荷镜双的身上就这么一件黑色斗篷,东筱祺的沧海纳戒里,自然有不少的衣物,拿出来盖在他身上是他的第二步,才拿出来盖在他身上,他首先要做的是点燃起一堆篝火用来取暖。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他。”
烛颛看他这么细心照料荷镜双,又想起两人从头吵到尾,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停止过,也是有些觉得他的这个举动,特别反常。
“只是看他可怜罢了,如果他没把我带进这里,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东筱祺轻叹了口气,跟着荷镜双在这里耽搁了时间这么久,恐怕那个应玄英,早都已经搜刮完岛上的宝物撤退了。
“好冷……娘,救我,好冷,真的好冷。”即便是有篝火带来的温暖,和烛颛先前用本源之力注入到他身体,可也还是杯水车薪,无法从根本上救治荷镜双的这个病情。
见他蜷缩成一团,双臂拥膝,肩膀和双腿颤抖个不停,那副清秀面孔都变得煞白,甚至都呼出一口寒气,东筱祺看的感到十分惊讶,他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病?能把人的身体冻成这样。
“筱祺,你别看我,我就算用再多的能量也救不了他,顶多只能缓解。”烛颛看东筱祺回头盯着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它当场拒绝。
“不行,我要救他,他都快死了,烛颛,快过来帮忙。”他蹲在荷镜双面前,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把他靠在自己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可即便如此也做不了什么,此情此景,宛如当初救治深陷昏迷的温珞清一般。
烛颛闻言,摇了摇头,但是它又钻入东筱祺的心脏,道:“你救人心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直接救他。
你我本是一体,你身上也早已有我一部分的本源之力,你只要记住,东筱祺是烛颛,烛颛是东筱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然后汇聚全身源力,死死抱住这个荷镜双。
记住,你千万不能松手!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帮他缓解身上这种神秘的寒气,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好,我听你的,不过你要向我保证,荷镜双千万不能死,他要是没了,我怎么把玉佩要回来?”东筱祺似乎也沾染上了这种寒气,四肢也跟着颤抖起来,但是有烛颛在护住他的心脉,这种寒气刚一附在他身上,就被消除掉了。
“放心,我来了,你汇聚源力抱紧他,越快越好。”烛颛的声音在他脑海回响,他点头,于是瘦弱的双臂稍稍用力搂住荷镜双入怀。
这时,他突然微弱的呼气,东筱祺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飘到他鼻腔,他很有印象,这种气味和那青莲散发的香味一模一样,他立马感觉要窒息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很快就被他给印在脑海里。
然而,荷镜双在这个时候咳了两声,东筱祺听的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声音居然非常柔弱,而且本来有喉结的脖子,居然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那种声音犹如一位娇弱病美人在咳嗽,该死的,他骂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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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色的柔和光芒和烛颛的本源之力注入到荷镜双的身体,得到烛颛如此充沛炽热的能量和被东筱祺搂在怀中,荷镜双那原本憔悴苍白的面孔,渐渐地有了血色,恢复如初,颤抖冰凉的四肢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现在的他应该是潜意识在控制自己,一阵剧烈咳嗽后,手居然勾搭上东筱祺的后背,而且指甲深入他的肩膀,抓的东筱祺直喊疼。
“你别那么用力抓啊,肉都要被你抠下来了。”
东筱祺被他死死搂住,身体根本动弹不得,随着他纳入的本源之力盖过荷镜双身上散发的寒气时,自己的脸也变得煞白,看上去极为的虚弱,他顺势靠在树干上,得以喘息。
“娘,谢谢……我好些了,可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东筱祺听着沉下头的荷镜双梦呓,这次知道他的父亲离开他们母子俩,一声叹气盖过了刚才荷镜双搂住东筱祺肩膀的肉疼声,他感觉自己也特别乏力,眼圈沉沉的,困意涌上心头。
望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荷镜双,棉衣一盖,眼圈一合,头靠在树干睡的不省人事。
次日,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这片溪流,荷镜双是感觉到头昏沉沉,靠的地方不是僵硬冰凉的石头,也不是干枯绷实的树干,是一块有体温,有心跳,有呼吸起伏的胸膛。
他起初是不想起来,因为靠在东筱祺怀里确实特别温暖,东筱祺的胸腔里有烛颛,那熊熊燃烧的烛龙真火在不断的升温,以至于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荷镜双被热醒了。
“东筱祺?啊,我居然在他怀里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