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后,迎面而来的灼热气浪,让东筱褀和荷镜双感到非常的难耐烦躁,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岩浆河流,脚底下不断有沸腾的滚烫火花冒泡。
东筱祺有烛颛护住自己的心脉,自然不会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可是额头上的汗珠,难免也会留下几滴。
“这里就是你所谓的火海迷幻阵?那虚无源符,果真是诞生在阴阳之间,闯过了这片火海,恐怕下一次就是冰天雪地了。”
他转头瞥了眼站在身旁的荷镜双,后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紧紧盯着那条岩浆长河。
这时,烛颛告诉他这里的岩浆有真有假,真的就是源力所演化而来的,假的就是虚无源符制造出来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说这片火海岩浆,有些地方是真的,有些地方是假的,实际上踩上去也不会有事?”他低头询问烛颛,希望它能尽快找到方法。
“当然了,你如果没有人指点的话,天黑都到不了尽头,按照我说的去走,包你一次过。”
“那就带路。”
有烛颛这么靠谱的存在,东筱褀早就兴奋的不行,他刚抬脚就要走,
那荷镜双见他如此草率就去蹚这片火海,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心想,要想走过去,就必须找对位置,否则盲目走只会掉进火海被烧成灰烬。
这东筱褀按理来说,应该不知所措才对,可眼下情况是,他的表现极为反常,这倒是让荷镜双心生起疑惑,这个家伙的身上,似乎有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把八卦沧海盘放在你手上,第一步先跳到西边的那块石头上去。”
“好。”
他依言照做,唤出八卦沧海盘,纵身一跃跳入西边的一块浮动岩石,烛颛说的没错,这石头上的火焰,并没有引燃他的身体,听它的话,速度会快很多。
“下一步往东,跳的时候注意点脚下,就算你跳的地方是对的,但要是不小心沾了岩浆冒泡出来的火星,也会烧到衣服的。”
“嗯,知道了,咦,那个荷镜双去哪了?”他回头张望,除了沸腾的火海,再无荷镜双的身影。
“别看了,他在脚踏青莲呢,比你这一步一步跳要更快。”
放眼望去,一排火海被一朵青莲花瓣给熄灭了,只留下融化的岩浆,冒不出一朵气泡,原本滚烫的温度也在此刻降低。
先前那股熟悉的味道被东筱祺闻到时,倒是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就连被那种灼热感所带来的不安,都被瞬间稳定下来。
“原来那朵打破山洞外洞府封印的莲花花瓣就是他的,难怪啊,莲花本来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镜双,这个名字倒是也有些和莲花什么的有点联系。”
他暗自想着,眼眸望去,瞥向那个在火海之中,踩在一朵青莲上的荷镜双,那家伙背对着自己,像是忽略了他。
“快,离出口差不了多远了,加快速度,我的意识在告诉我,这里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烛颛焦急提醒,他现在已经到岩浆的一半距离之后,但是那种焦躁感,还是在心头没有散去,烛颛的话却告诉他,这里没有这么简单。
突然,他连续跳过几块石头后,在一块岩石喘息时,滚烫赤红的岩浆底下,突然闪过一团体型庞大的的身影,由于只是一瞬间,速度过快,没看清楚,但是却吓了他一愣。
他心想,这岩浆底下难不成还有活物?如此温度,寻常魔兽就算身上的鳞片再怎么坚硬甚至是耐高温,也扛不住在这样的岩浆长河里来去自如,如果真是活物,烛颛应该是感觉得到才对。
“东筱祺,把你的玉佩扔过来,没有玉佩我找不到湖心大殿的位置!”
远处,脚踩青莲上的荷镜双对他呼喊,那条在岩浆底下极速游去的像蛇一样的巨蟒,突然游向他,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岩浆河面冲了出来。
那是一条赤红大蟒,东筱褀震惊了,这无花岛果然是养蛇的地方,可它绝对不是一般的魔兽。它居然能活在这上千温度的岩浆河底,这条魔兽该不会和那条在甬道里吃人的大蟒有关系。
“小心啊!”手中枪芒闪过,他双手举起罟朔之鸿,借助岩石的反向跳动,凌空跃起砸中了蛇头。
“东筱祺你疯了吗?!”荷镜双看他又这么胡来,不由自主的颤抖。
“砰!”
蛇头硬生生的挨了东筱褀这么一枪,那条岩浆火蟒被砸掉了满嘴的蛇牙,它吃痛似的钻入岩浆河底,飞快蠕动,溅起的岩浆眼看要溅到东筱褀身上,忽然荷镜双出手拦在他面前。
岩浆河留下了一条血路,东筱祺站在青莲上空收枪,盯着那条大蟒离去,恐怕它等会可能又要发起猛扑。
“你真的是疯了!”身旁的荷镜双拽住他的衣袖,使劲一拽,东筱祺失足跌落在荷镜双脚下的青莲,那种莫名的清香味让他感觉非常头晕。
“能不能把你这朵莲花给收起来,我闻到它的味道闻久了特别难受,感觉头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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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罟朔之鸿,艰难的站起身,荷镜双闻言,面色一怒,本来想说些生气的话,但是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头,于是又道:“你把玉佩给我,我打开传送门后就把青莲给收起来。”
“你从头到尾就是为了这块玉佩,想要的话,那你就把这朵莲花给收起来。”
他踉踉跄跄的站稳,又察觉到岩浆河底下那条火蟒可能还不死心,想要再冲上来撕咬他们。
“你疯了是吗?青莲在这种地方收起来我们两个都会掉进火海被烧成灰,而且湖心大殿的位置都没找到,火海迷幻阵都还没走完,你是不是脑子被热傻了?”荷镜双被他气的不行,听到东筱祺这番话更是手中亮出琉璃长剑,打算抬脚把他踹下去。
“我不管,反正你这朵莲花不收起来玉佩你也别想要,而且你的注意力只在玉佩上面,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要找的那个女弟子,我一路把你从甬道背到这里的大门,你还嫌我这嫌我那。”
东筱祺可能是真的头被热傻了,荷镜双听到他的胡言乱语后,感到极为无语,他不知道是该为东筱褀一路背着自己而高兴,还是为东筱褀的直言不讳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