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凌很多时候不声不响就把事情引发又做好处理,等人知道的时候多是了结之时,又或者是大势已定,宇智波田岛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多半能顺利了结。
但柱间不一样,他是想到什么就立刻以那极高的行动力,豁出一切都要去达成目的的那种人,而为了压制这个大儿子那惯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千手佛间头发都不知道愁掉了多少。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宇智波田岛真的向千手佛间询问育儿心得,那么千手佛间有九成九的概率会认为对方在试图挑衅自己。
宇智波田岛显然也想过这种可能,所以这个询问的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转而放下烟袋,不自觉地抬手抚摸眼眶,沉默地坐在这被月色笼罩的长廊下,直到那烟杆前端的烟袋锅中的最后一丝火苗都被晚风带走,才发出一声轻笑——
“居然在孩子们面前被吓到如此失态——还是老了啊……”宇智波田岛放下手臂,站起身,拍打着久坐沾染的尘灰,又背过手捶了捶腰背,这才长叹一声,“……不过老了也好,反正以我这老东西的短浅目光也看不到孩子们追求的未来,更参与不进去,就随着他们去折腾吧。”
话是这么说,但等第二天看到依旧毫无警戒心,把尾兽放在颈窝当毛领用的凌,宇智波田岛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却在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凌许久后也没能说出半个词汇,最后更是在又旅好奇地探头看过来时,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把一人一猫赶出书房。
看这双手交叉抵着额头的宇智波田岛渐渐在视野中消失,又旅扭回头来,声音中满是困惑,“你爸爸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罚站吗?”
“呵呵……父亲大人只是拉不下脸面而已,但实际上已经接受这件事了,我说过的吧?我的族人明明情感丰沛,却都很不直率……这方面,我是个完完全全的异类呢。”
凌眉尾下压,露出个温和的表情,轻笑几声后开口,“好了,父亲那边姑且算是了结了,现在该说说小又了——虽然看不见,但昨天被小又你用尾巴箍住的地方绝对已经受伤了,哪怕现在只是走路都让人感觉疼痛难忍呢。”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你给我酒还让我喝醉的,我就算对力量的操控再精细,也不可能在那种状态下,以那种体型继续维持下去,”又旅团起身子,抬头扫了眼凌那平静温和的表情,“而且你小子可没资格说你爹不坦率。”
“我说的不坦率是指感情上啦,感情——而且小又你不要试图萌混过关。”
“那我用查克拉帮你治疗……”
“诶——好敷衍,我在小又心里原来是这么好打发的家伙吗?”
又旅就又缩了缩身子,猫脸上露出苦恼之色,为什么要为难它呢?它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