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在王发根怒不可遏又毫无对策之时,佘瞻身边一个衣着朴素、甜美可人的女孩儿站了起来解围道:
“你们误会了!佘瞻不是那个意思!”
众人一愣:
这又是谁?今天这个比赛怎么这么热闹?
最不安的是赵仁琦——又出来一个女孩儿!还是女人!怎么了这是?这几天他好像再也躲不开女人的纠缠了!
二十九年,二十九次——每年每次,照日镇大会,他赵仁琦都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前去烧香膜拜,可怎么一直都这么不顺呢?
“我叫香薷,是佘瞻的同学!我也是一名棋手;我和她一样,对这次比赛很关心——我和她都希望这次比赛能够圆满成功,留下一段佳话!”
香薷说完拉了拉义愤填膺的佘瞻——那意思好像是让佘瞻冷静一下。
什么情况?冰火两重天啊!
在场的人都晕了!
佘瞻刚才说她是一名棋手,大家都以为听错了,没怎么去在意;大家都被她的言行、风采给吸引住,尤其她那一副病怏怏的身子——让大家爱恋和担忧,根本就没有仔细琢磨她说的什么棋手。
现在,这个自称香薷的女孩儿也说自己是一名棋手——大家忽然记起佘瞻刚才也说过她是一名棋手!
这世道怎么了?
两名女棋手,先后发言——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佘瞻和香薷的言行,让众人猜不透这两个小女生究竟要干什么——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香薷——你不要给他们打圆场!我就是那个意思——他们这样安排裁判,对老棋圣不公平!”
佘瞻不顾香薷的居中调停,执拗地继续就裁判一事说道。
“佘瞻姐!该喝药了!”
佘瞻身旁一直站立着的一个女孩儿,打开一只精致的小瓶子的盖子,把小瓶子递给佘瞻;小瓶子精致但却不大,容量不足五百毫升,里面的药液呈深咖啡色。
佘瞻小心地喝完药液,把瓶子搁在了桌子上。
递给佘瞻药瓶的那个女孩儿一身很随意的素雅淡妆,小心翼翼地跟随且护理着佘瞻。
现场喝药好像还带着护理的佘瞻,给众人的心里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特别的关注。
细心的人很快发现:
佘瞻的左前臂好像是受了什么伤被吊带吊着——虽然她用的是彩带,但那只是为了掩饰或者美观把绷带换作了彩带。
此前,大家还以为那是佘瞻说话时惯用的一种收臂动作,根本就没有去往别处想;直到身旁的女孩儿让她喝药,人们才又注意到了这一层。
人群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对佘瞻的病情伤情与来意等在推测和揣摩。
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佘瞻被吊起的左前臂——大家对佘瞻无不投去关心和好奇的目光。
感受最深的是王发根!
急劲儿过后的王发根也冷静了下来——这的确是他们考虑不周,毕竟是十万元的赌注:
裁判的事不是小事!
他不明白的是——这个佘瞻对这次比赛怎么这么上心?还一直抓住裁判一事不放?
众人都在看着,僵局不能持续太久,也不容王发根多想——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冲佘瞻说道:
“那你说怎么才算公道?公平?我们不想背这个黑锅——你说吧:只要合理,我就照办!大家都可以作证!”
佘瞻不假思索道:
“这好办——我和我的同学香薷,代替你做裁判!”话锋一转,冲王发根轻笑道:
“你嘛——王发根叔叔,就和那个(指向刘生地)——应该是刘生地叔叔,一起到外面的挂棋盘那儿,给大家讲棋吧!”
晕!又喊上“叔叔!”了!
这不就是把王发根和刘生地二位先生从赛场给撵出去了吗?
方法很雷人;但却很彻底,还不无道理!
屋内众人一阵骚动——蓦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