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生多谢您一家收留之恩”
见他这般举动,震江收了刀俎,小陌上得前来。
“你这是做什么?举手之劳,受不得这样的大礼物,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有件事情实在不忍心隐瞒,我与妻子乃是江府的奴隶,前几日逃了出来。江氏家大业大,只怕连累了你们一家,故此不敢多留!”
说完深深磕了一个头。
赵芝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江府……江……
“江府?镇北江府吗?”
絮生诧异起身,这里距离金锁镇可是有三四天的路程,若不是早有交情,这深山里的人家怎么会听说镇北之事。
“正是,正是!您知道江府?”
赵芝起身看着窗外的雨水,脸上不自觉也是跟着下雨。
小陌赶紧跑上前来,轻轻扶住母亲:
“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提到江府您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兄妹?”
震江丢了手里的菜刀,谨慎地看着絮生,也问: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我母亲哭泣,滚出去,快滚出去!”
桃花被吓得花容失色,一轱辘躲在絮生后面。
赵芝赶紧阻止儿子的鲁莽行为:
“你退下去,不要惊吓了客人”
震江脑袋翁的一下,他是个直人,自小在这山中长大,不懂眼色,更不知进退。
小陌扶着母亲坐下,追问:
“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
兄妹两心里一阵打鼓,因为母亲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他们的身世,兄妹俩私底下也猜想过,如今一听到‘江府’二字就这般激动,他们不由得不去乱想。
赵芝示意震江坐下,安抚絮生与桃花:
“小儿不懂事,还请不要见谅,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有些事情我还和你们说清楚了。
我们家本性陈,而不是城!你们的祖上乃是王朝大名鼎鼎的戍卫军统领,可以说是世代富贵。
直到你们的父亲,陈天毅接替了统领之位,被歹人算计,又被先王排挤。
最后党争变成了天下大祸,先王带着王后逃离了王畿,你们的父亲带兵进入。
后来西边又杀来了一个段锦,他打败了天毅,也杀了他。
最后先王登基,陈氏一族被认为是霍乱第一罪人,我才带着你们向北而逃。
当时我们走投无路,流落到了落河城,那江左看中了我们家传的一对铜锤,对我……对我百般侮辱。
为娘为了保护你们,不得不苟且偷生,活到了今天。
此仇不共戴天,才将我儿的名字,叫做震江,你记住了,江氏欠母亲一笔血债!”
说完话赵芝突然身体一垮,化成了满屋的飞蛾,趁着雨声飞走了。
兄妹二人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举目望不见,伸手摸不着的痛苦,叫他们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