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一说出来,大王赶紧过来扶他,他说的太符合自己的心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不就是陈荣的女儿吗?
“怎么赏?如何赏?”他已经心花怒放了,这事情一旦做成那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了:“寡人答应你,一旦事情成功,封你一个大夫的爵位,我还要亲自为你们夫妻赐婚”
这样深厚的赏赐,在别人眼里已经是隆恩浩荡了,但是对于沈恪来说却是伴君伴虎的悲哀。
他不敢拒绝大王的恩典,但是如果他一旦接受了,就是不忠,他忠于大王,可就要不忠于陈荣了。在那个年代,这样的行为属于僭越旧主,是很多读书人所不屑的。
这也是大王的后手,表面上是隆恩浩荡,背地里却狠辣无比。
君心难测,这一刻在沈恪心里体会的淋漓尽致。两个聪明人在一起,谁心里不是机关算尽?
“谢大王!”
“你先别谢,且说说你的计谋,再让我决定对你是赏还是罚?”
“陈荣凯旋之日,就是您下聘礼之时……”
“这是为何?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下聘礼?”大王忍不住打断。
“因为那时候下聘礼,大喜事的喜悦,才能冲散他凯旋之功,天下人沉浸在王的大喜事之中,到时候一个国丈的恭贺,就是他凯旋最好的礼物,您说的没错陈荣已经不需要实物了,但是国丈之名对他来说一定是很受用的”
“哈哈哈,妙、妙、此计甚是精妙,没有想到你身被困于破屋之中,心已经决胜在千里之外,你是个大才,实实在在的大才。”
“这样做您就不用再赏赐戍卫军了,他们的赏赐您就当是娶陈舒儿的聘礼。若是陈荣爱兵如子,他就会将聘礼散给军士,这样一来军士们都不止会感念陈荣,也会想起大王。
如果陈荣贪心不会分给军士,那军士们的心里,该怎么想这位统领,到时候再来一些从中作梗的手段,这戍卫军的瓦解就是迟早的事情。”
“那如果他选择的是分给手下的军士,那戍卫军岂不是又牢牢掌控在他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您就在下一道王召,您就哭穷,说是王宫侍卫太少,希望陈荣可以陪嫁一些军士,保护王妃的安全,到时候这些人不就在您的控制之中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他能陪嫁多少军士?”
“这就要看您的聘礼多少了,这就要看他的野心有多大了?”
“聘礼多少如何说?野心大小又怎么讲?”
“聘礼越多,他自然也会陪嫁越多,这关乎于这位统领的面子问题?野心越大他的陪嫁也会越多,因为王宫侍卫如果是他的亲信,那不轨之事才有把握!”
大王面露恐惧之色,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我如何掌控这些嫁妆?这可是陈荣的亲信?这样做无异于引群狼而吞虎?”
沈恪微微一笑“何必驾驭?杀之!”
“几百条人命啊!我杀你一个奴隶都还犹豫再三,更何况杀几百甚是几千戍卫军?”
沈恪哈哈一笑:
“您太低估陈荣的爱女之心了,几百?几千?他最少要陪嫁五万名戍卫军”
“什么?五万名?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侍卫回来了,他手里已经提来了酒和肉。
“去喝些酒,吃些肉。与你谈话甚是刺激,直教人背后发凉”
两人相见恨晚,一曲豪迈之情说不尽言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