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让你死得明白,你们给我听着,但凡我可以回答上一个字来,尔等立刻动手,剁下他的脑袋!”大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甚是恨不得自己亲手刀。
侍卫把沈恪紧紧按在地上,他的头发被紧紧揪起,白白的脖子在大刀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你说啊,临死前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侍卫怒骂着。
大王背过身去,他可不想看见这血肉模糊的画面:
“大王!”沈恪还在哭泣!
“你倒是说啊!”侍卫已经不耐烦了。
“大王,陈荣凯旋之后,你要赏还是要罚?”
大王突然就鲠住了,对呀!这个人说的很对,陈荣该怎么办?这可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他也时常被这个问题困扰得焦头烂额,他也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妥善解决的办法!
大王黯然地回过头来,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也不会天天跑出来散心。
“放开他!”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幸的把手放开了。
“你来说说看,该赏还是该杀?”
沈恪不敢起身,狼狈的跪在地上:
“陈荣万万杀不得,您是体会到的,他被召回之后戍卫军那种一泻千里的颓势。这个人是这支军队的灵魂,您若是想在建立起一只这样的天下奇军,谈何容易?”
“用不着你教我这些,这里面的轻重不用你来说”
“陈荣没有过错,杀他没有理由!”
“你是让我赏吗?啊……我还有什么能赏的,他已经是王畿中最有实力的悍将,就连国相都要让他三分,手下十几万的兵马,我还能赏什么?赏那座王宫吗?”
沈恪嘴角漏出一丝微笑:
“我当然不敢给您出此大逆不道的计策……”
“你倒是快说啊!”侍卫比王都还要着急。
“你住口,你一介武夫心中没有半点墨汁,你少在这里多嘴多舌,去弄一些酒肉过来。若是在宫中,早就耽误了饭食”
沈恪作揖赔礼,这里是他的家,这种地主之谊应该由他来尽:
“您请恕罪,不必劳烦这位将军,我这就让贱内去准备!”
大王招了招手,示意侍卫去弄:
“你的半颗脑袋还在我的手里捏着呢,先不用管他们,先说说你的计谋,如果敢有半点的不合我心,今天就是你夫妻二人的祭日”
沈恪轻轻点头,龙鳞可是不能逆的,逆龙鳞者必死无疑:
“一个字(赏)”
大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他虽然不是绝世勇将,但是对付沈恪这样的小弱鸡,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踉跄,沈恪被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左说一句是赏,右说一句也是赏,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耐心很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沈恪颤颤巍巍地跪了起来,依稀可以听见他骨头断裂的声音:
“赏国丈……国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