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下跪恭贺吧,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切不可大动干戈呀!”
众人一听干戈二字,心中的的怒火在也掩藏不住,平日里温顺的嘴脸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
“我们要见大王,要见大王”
众怒难犯,沈恪的语气也越来越温和:
“诸位大臣,大王病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怎么可能见呀?”
“沈恪,你何德何能敢窃居这国相之位?一国之相,怎么能有人尽皆知的污点?”
“你这个卑鄙小人,做不得国相之位,还有你,别以为高高在上就可以统御天下?我们不答应,我们要见大王”
沈恪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朝后退了几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人都疯了吗?虎符在世子的手里他们没有看见吗?
这个时候硬气起来,岂不是要拿自己的命来赌,赌世子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吗?
这必输的局,何必呢?
群臣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沈恪退到了最边上,再往后退一步都是僭越的大罪,他停了下来。
将手中的护板扔了出去“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一下子就压倒了这汹汹怒火。
还有人试图用手去接,但是已经来晚了,他们知道护板掉落意味着什么?
“抓住沈恪,以他为质”大臣们一拥而上,紧紧抓住了沈恪:
“把他的面具撕扯下来,让我们看看面具下到底是什么玩意?”总是有人好奇于他的面具。
但是他们来不及了,也不好动手了,王宫的大门缓缓打开,大批的戍卫军已经站立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发出了疑问,沈恪已经在他们手上了,晨曦也被控制了,是谁再向戍卫军发号施令?他们之所以敢这样不服从世子,就是以为他们控制了晨曦,也就控制了局面。
很多人已经反应过来了“难道?难道世子手里地虎符是真的,这王召也是真的?他并没有僭越,而是大王真的传位于他?”
一位英武的统领站了出来,阳光在他的身前拉出来了一道残影,像极了死神挥舞着套人的锁链。“刷拉”一声,腰间的宝剑已经出鞘:
“此为国家议事之朝堂,可是尔等骂街动手之地?”那声音回荡在大殿,振聋发聩。
众臣一看晨曦还在手里,那人又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再有就是礼法中朝堂上乱动刀剑者死,除了晨曦他们相信没有人再敢这样做。都没有把他当回事,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晨曦和沈恪拳脚相加。
那位统领见状,心头的怒火也慢慢升起,一把夺过了侍卫的长戟,朝着人群之中抛了过去。
“嗖”地一声,用尽千斤之力,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由远而近“啪哧”一声巨响,地桩瞬间裂开,干枯的尘埃飞扬而起。长戟就直直地插在那里。
这堕天一击的功夫,把所有人都吓呆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重地力量,没有几十年的武艺是做不到的。
最惊讶的莫过于晨曦,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现在想想自己只不过是沐浴在天子脚下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众臣的手慢慢松开了,他们的信念在这重重的一戟之下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