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这亲戚关系是生下来就有的,她自个也不能断亲,苏淼淼再是不满,也只能抿着唇扭到一旁保持沉默。
赵怀芥看着苏淼淼的怒色,便只以为她也是在与六皇子生气。
他原本也是叫苏淼淼表妹的,但既然萧予衡这么叫了,赵怀芥便不愿再出口,只按着昨日说好的约定,也主动出声,作出一幅亲近姿态问了一句:“手上的伤怎样?玉肌膏可还好用?”
手上的伤早好了,只是心头的气还没下。
苏淼淼找到了正主,一双眸子猛地瞪向元太子,简直能蹦出火星:“ 什么玉肌膏!这样的好东西我也配不上,一会儿就给殿下原样送回去!”
元太子神色一愣,缓缓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有反应。
倒是身旁的瑞安长公主扭头看了女儿一眼。
之前苏淼淼对箫予衡没个好声气,长公主虽然诧异,却没有理会,是因为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
男女之间,本就微妙,公主也不是那等见女儿女婿吵架,便忙不迭按着女儿低头的“贤德”长辈,更莫提亲事还没定,姑娘家使性子嗔怒几句,男子也谈不上吃不吃亏。
可是元太子的情形却又不同,从前并不算十分亲近的兄长,这样迁怒,便是冒犯。
长公主皱了眉头:“淼淼,怎的这样无礼?”
苏淼淼冷哼一声,扭头不言。
箫予衡看着她,神色晦涩,未置可否。
倒是赵怀芥,仍是萧疏淡然,主动接下了长公主的指责,宁静的不见丁点波澜:“无妨,既是不喜欢玉肌膏,我再送别的。”
这一次,没等苏淼淼再说什么,箫予衡便在心内冷笑一声,径直开口道:“姑母也到了,便议正事罢。”
正事自然是赵皇后入陵的丧仪。
历来皇后的丧仪最浩大隆重的,其实都在刚刚驾崩的几个月里,百官哭丧,小殓大殓,梓宫停灵,出殡安葬,合宫奉主……
以至于正式入陵后的百天周年,都要祭祀奉慰,这样一桩大事从头到尾办下来,花费百万都是寻常,人力更不必提,整个宫中上上下下,都要生生累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