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也不是没有法子,抄家又不是灭族,就比如荣宁二府,宁府的那贾珍,废了都不老实,将来怕是危险。
但是荣府大房还是可以救一救的,今日再一看,旁支也不是没有人才可以提拔。
对陛下来说,都是一个姓,就算是旁支取代了主脉又如何?
只要不是让他们全族都全军覆没了,那家族就不算彻底败落。
反正陛下需要的是可用的人才,和能压制文官的勋贵整体。
只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好了嘛!”
水溶连连点头,心道:
没错,他就是那个精华中的精华。
术业有专攻,牛痘交给太医和林安水溶就不多管了,他只负责调兵把那里团团围住,不叫一只苍蝇飞出来,也不让一只蚊子飞出去。
纵然几日后忠顺王得到张一针在京城的消息,气急败坏的派了长史去实验的地方要人也于事无补。
水溶还故意在早朝之后,假模假式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忠顺王司徒晃“诚恳”的道歉。
“王爷,真是抱歉啊,你瞧这事闹得。
这福苗可是会传染的,这种痘实验已经开始了,如今总不能冒着疫疾爆发的风险让张神医进宫。
还望王爷您万万海涵啊!
我相信您宽宏大量,一定不会因此记恨和为难张神医和在下吧?”
司徒晃内心大吼了一声:贱人!
拒绝了他,扫了他的面子也就罢了,偏偏故意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北静王是在说反话讽刺他。
若不是在临敬殿前,他绝对给北静小儿一个大逼兜。
气蒙了的司徒晃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他一个战五渣根本奈何不了北静王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了。
水溶看着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忠顺王,偏头和旁边的人说道:
“唉,忠顺王爷最近心情不好,也难怪脾气这般大。
我还想劝他多喝点黄连水去去火气,不要会讳疾忌医呢!”
司徒悯嫌弃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明明是北静王故意挑衅,哪来的脸说忠顺那厮脾气大?
咦惹,他为啥位置在北静这货旁边啊,总感觉有些膈应,一会用膳的时候怕是得少吃半碗饭!
忠顺王这么一闹,京中的各家都听说了甄贵太妃要不好了的消息。
担心万一太妃挂了又要国孝,京里的官宦人家连忙开始接二连三的举办赏花会。
总不能让家里的小子姑娘们砸手里吧,只能抓紧相亲了。
水溶手上抓着冯府的帖子还有些怅然若失,连紫英也订亲了,水溶一看女方,竟然也是熟人,正是之前在南边遇上的李老夫人的孙女,也是李玄策的孙女。
水溶记得李老夫人之前四处寻摸,不是打算给李家小姐寻一个家世简单、屋里干净的书香门第的子弟吗?
如今怎么定了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