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和陈星渊听到凌迟都不禁坐直了身体:
“溶哥儿,京里那些御史若是听说了,怕又要聒噪了!”
水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随他们去吧,陛下许了我先斩后奏之权,别说只凌迟一个周黑子,再多几个都无妨。
在这周至县明正典刑,才能让我心里舒坦,也能对那无数惨死的无辜人有个交代。”
郑文放下心来,这才凑过来邪恶一笑:
“嘿,溶哥儿,周至县这小地方可不好找能割出三千六百刀的人才,万一割到一半人断气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周黑子?”
水溶有些懵,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周至县没有会的?”
郑文颔首:
“京城或者那种大的府城才有。”
水溶思索了片刻,问道:
“卖肉的屠夫行不?”
郑文文哼哼哧哧的笑开了:
“噗噗哈哈哈哈,溶哥儿,你这小脑瓜哪来的这等奇妙的想法!”
水溶眯了眯眼睛: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这屠夫成日里割肉,应该也一通百通吧!”
郑文笑道:
“人家屠夫这笔买卖之后,估计就要失业了,谁还敢去他家买肉啊!”
水溶拍拍脑袋:
“是我犯傻了,那咋办?别的法子实在是便宜了那周黑子!”
郑文指了指自己:
“你看哥哥我毛遂自荐怎么样?”
水溶有些吃惊:
“文文,没成想你还有这技术呢!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郑文得意昂头:
“嘿,哥哥才华横溢,这个只是小菜一碟。
而且上任之前,用这畜生的血来铺路,也省的我还要想办法立威了!”
水溶也露出一个狼狈为奸的坏笑:
“你这新节度还没上任呢,下马威就立起来了,平安州那些蝇营狗苟若是听说了,怕是会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未来节度亲自当操刀的刽子手,倒是便宜那周黑子了!”
第二日,水溶难得换了一身郡王的袍服,乘着马车去了周至县街头。
看着郑文一路上都在鼓捣他那个大箱子,水溶好奇的凑过去,就见那箱子里有几把锃亮的小刀,一张渔网,还有几个麻布的小包。
水溶挤了挤郑文的肩膀,问道:
“哎,文文,这些都是什么?”
郑文拿起一块磨刀石,磨了磨小刀:
“这些都是一会儿要用到的。
这是凌迟刀,俗名叫做‘千刀万剐’;这个渔网浸了药水,是让人犯不至于中途流血而亡;至于这袋子里,是盐巴。”
“盐?”
水溶有些诧异。
“对,正常凌迟是没这个的,这是我额外准备的,那周黑子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