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可说的,讨论尸体有没有凉透吗?
“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可以横冲直撞的莽过去。”
“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那柳芳害柳萌的事情,就算摊开了说,也不可能明正典刑。
我又怎么能让这等鼠辈逃出生天,继续逍遥度日。”
林如海冷哼了一声:
“我有说过不该杀柳芳吗?
当着皇帝的面杀,我还是头一回见,如此跋扈,你这是想做董卓、王莽吗?
纵然我知晓你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但是皇帝呢,朝臣呢?
他们又会怎么认为?
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之前要多考虑考虑父母家人。”
如果不是黛玉便宜了这小野猪,他管小野猪去死!
水溶眨了眨眼睛,谁说他没起了心思了?
林师父还真是把他想得太纯良,太大公无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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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想当皇帝,但是把永安帝拉下马的项目已经开始启动了。
水溶嘻嘻笑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虽千万人吾往矣。
都是师父教得好!”
林如海怒斥道:
“休要嬉皮笑脸,我这是在夸你吗?
你还沾沾自喜上了,做事之前就没有想一想该怎么收场吗?”
怎么收场?
水溶站直了身子,收起嬉笑。
“君择臣,臣亦择君!”
林如海听懂了水溶的言外之意,永安帝这种帝王,不值得他们效忠。
见了水溶灼灼的目光,林如海却瞪大了眼睛,显得揪断了几根胡子,背在身后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那目光中满含着杀意。
这小子竟然要?
真是天大的狗胆!
林如海瞅着自家的糟心徒弟,总觉得哪一天怕要被这孽障给连累,一朝清名尽丧。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
岂不闻王莽谦恭未篡时,你就算起了另外的心思,也要把眼神好好的藏起来。
可以怨可以怒,甚至可以恨,但是明面上不能露出反骨来。”
水溶嗯嗯点头:
“师父,我心中有数。
我的性子是人尽皆知的,我若是不闹上一场,那些人才该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算计呢!”
林如海心里破口大骂: 围龙
臭小子,你有个屁的数啊,每次都让老子跟着提心吊胆。
淡定,淡定,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深呼吸了一下,林如海决定,果然有气还是要当场发出来。
孽徒,看打!
望着水溶活蹦乱跳,抱头鼠窜的背影,林如海面上薄怒的神情却皆化作了担忧。
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可以容忍一头孤傲的狼,但是却容不下一头翱翔九天的龙。
然而锥在囊中,锋芒又哪里是容易遮掩的?
林如海心中叹了口气,下辈子可再也不收徒弟了,真是养徒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他还是给赵老写封信吧!
有了烦恼总不能只他这个师父操心,赵宥这个外祖父也休想逃过,既然要上贼船那就大家一起。
皇帝被围甚至险些被抓这种消息,自然不会在大晟广为流传,为了皇室有一层遮羞布,为了不引起恐慌,甚至做了隐瞒。
对于无数芸芸众生来说,他们能听到的、看到的,就是北静王北上了,北静王又赢了!
“不对呀,说书的,你前次不是讲了,北静王正在江南勇斗恶吏,这才几日,怎么就跑去北面去了,我记得高丽可是北疆附近,好家伙,比流放之地还要远啊!
说书人不慌不忙的捋了捋小胡子:
“那说明人家王爷能者多劳嘛!
听说北疆骑兵可日行千里,北疆的军舰区区几日就可往返南北,人家王爷有什么本事哪里是咱们能尽知的!”
比起大晟的热火朝天,高丽本就萧条的街道更加的萧索了许多。
“咱们接下来还要揍谁?”
郑文这话问的好像“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