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笑笑:你说呐?都没见过。就棒打鸳鸯。
奥,这小子。他上下扫视笔直的关毅雄。
部队忙,瞎乱跑。立刻跑步归队!
是!关毅雄瞄一眼芸儿和秀儿。一个后转,跑步出去。
哎!哥哥!嫂子,你看哥哥!
屋子只有他们三个人。芸儿拍一下继白的背:你干什末呀?打仗就不找人,不过日子呀?打仗就更该珍惜好时光。我爹当年棒打鸳鸯,你不够是吧?学我爹啊。
不是,芸儿。一个排长,老朝我这儿跑不好。
呀。你当个司令看不起人呐。
不是。
不是什末?一个排长,一个排长,他是秀儿的朋友。再说谁老往你这儿跑?人家第一次上门。我不管。我饭可做好了,你把人赶走的,你得给我叫回来。
不行,我这个司令朝令夕改,都没威信!
你得叫。芸儿逼上去。你不叫,你没饭吃!
是,哥,你还滥用权力,关了毅雄禁闭!
啊。好好好。我服你。张鹏!
到!张鹏闻声走进来。
去,把那个,刚那个少尉,叫回来!
关毅雄刚跑到军营门口,哨兵敬礼:关排长,连长命令你跑步,原路返回!
啊?
关义雄坐在饭桌上,满头大汗层层纷披。一是刚刚一通疾跑,二是对面坐着范司令,提着筷子也不敢下嘴。他抹了几遍,汗珠子还是一个拽一个出来,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桌子上的气氛也颇显沉闷。
不好了,这吃什末饭。你吃好了?先走吧。芸儿见继白吃完两碗,夺下他的空碗。
我没喝汤呐!
走吧。走吧。
继白扫了他们一眼。哼一声起身去了书房。
反了。汤不给我喝!我一个司令不如一个少尉!他嘟哝一句。张鹏给他端来一碗汤。
没胃口。你喝了。
是,好喝。夫人熬的汤真好喝!
奥。继白笑起来。张鹏知道将军不高兴时,就递给他枣子准没错。现在知道,将军不高兴时,如果适宜地夸夸夫人,那可比枣子有效。
关义雄的汗终于干了。站起来,啪的敬礼。嫂子,我真佩服你。你知道,司令在一军就是个神。说一不二。今天,我觉得嫂子才是个神呐。
嗨,你的嘴巴活了,刚刚怎末不说话,现在神气活现的?!秀儿拍他。你得多孝敬嫂子,要不然,你还关着呐。
没有了大司令的压力,桌子上又恢复了活泼泼的热闹。芸儿看着他们,就想到那时的中英,时间多快,一浪一浪推着走,连秀儿看着就要成家了,多有福气,不像自己,曲曲折折。嗯,多醉人的年龄!看着秀儿义雄,芸儿松松鼻子,似乎都能闻到岁月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