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六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被北渊劫走了吗?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四哥,我们是被北渊太子放回来的。”董肄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又指着院中道,“北渊派了一位将军押送杀害叔父的那个丁造过来,说是交给您处置,如今就在船上等着呢。另外,北渊太子还给了一百万贯,说是买母亲棺木的钱,也都一并带回来了。”
董肇这才注意到院中一溜排开了十几口大箱子,打开一看,果然都是满满的铜钱,一时之间满心疑惑。
“你们在路上有没有遇见荆先生?”
“荆先生?没有啊!怎么?他出去了?”董肄疑惑问道。
“他前往江北大营营救你们了,刚走不久。”
“哦,我们一路是沿着大江北岸走的,临近浔堡才折向南,他想必是沿着南岸走的,江面广阔,应该是走岔了。四哥,先不说他了,那位常将军还在船上等着您呢!我们在江北期间,常将军不少照顾我们,切莫怠慢了人家!”
“这事儿我再想想。”董肇有些犹疑不决。
“四郎,为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棺木一事我已经答应了那位北渊太子,咱们商贾人家首重信誉,别的事我不管,这件事情一定要说到做到!”董太夫人也开了口。
“是,母亲,我去见他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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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轻董肇的戒备之心,常愈此次只带了少量水手、士兵,乘了一艘商船过来,将董家人送上岸后,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船坞,所有人均未下船。
董肇见状,也不好大张旗鼓,便只带了副将秦匡和少数亲卫抬着棺木上了船去。
“多谢董都督慷慨大义,我家太子殿下定会感激不尽。那个箱子里装着的就是杀害令叔的丁造,交给董都督了。如无他事,在下这就返航了!”常愈也不废话,交接过后道了谢便要告辞。
董肇原本以为北渊会借机谈些条件或者做些小动作,哪知道对方真的就只是来取棺材和交人的,这让他不仅有些诧异,然而更令他疑惑的却是常愈的口音。
“听阁下口音似乎是东吴人,为何要为北渊效力?”董肇的语气中充满了反感和蔑视。
常愈闻言脸色变了一变,咬了咬牙道:“董都督,我姓常。”
“姓常?姓常怎么了?”董肇没明白常愈的意思,愣了愣。
“先父常棣轩!”
“啊!”董肇大惊,“您是常佥校尉的弟弟?”
这下轮到常愈惊讶了:“董都督认识家兄?”
“我初从军时便是跟随常佥校尉,直到——直到常家获罪被杀,唉!”说到此事,董肇也是满心遗憾。
“董都督既知我家事,那请你说句公道话,常家该死吗?”常愈双目直视董肇问道。
董肇沉默不语了,虽然不了解内情,但当时军中都认为常家是冤枉的,毕竟常家父子的人品有目共睹。可若真是冤案,常家小儿子投奔敌国恐怕也是无奈之举,情有可原。他自己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