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上好的蜡烛,二人练武归来便会在桌上看到准备好的宵夜。
李宁祁贯来严格,故而这谢逸的身上,不是青一块便是紫一块。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从树上摔下来最为安全的方式。
就地一滚,整个人都像只拱在煤球里的花猫。
用力闭着眼睛甩动,扬起一片灰尘。
李宁祁一蹙眉,身子后倾,离开这片攻击范围。
毛头小子不好意思的冲着李宁祁咧开了满嘴白牙。
“七哥…来抱一个!”
李宁祁一甩下袍,抬腿而起…
谢逸尖叫着手脚并用的逃跑,惊起一林子的飞鸟。
自己的儿子每天鼻青脸肿,但何氏觉得他比在定远山的时候要开心得多,不免又对李宁祁高看了两分。
特别是最近这时日,晋王府一点要前来换婚书的消息都没有,她本来就因此气得够呛整日心情不快。
连宫里陛下身边的掌事公公都得了令为二府送来了不少的贺礼,那晋王府却连个红绸都未结上。
这事眼看着没有个说法,皇上的御旨却送进了将军府。
将这桩婚事直接御笔一挥,写了恩典。
晋王世子与护国公嫡女,恩旨同时下达五洲,举国同庆。
何氏气得差点穿上诰命服入宫拜见,但那晋王府也确实没有摆明了拒婚,自己去闹总是不占理。
故而,这将军府里一应该准备的礼制用品一样都没有少。
如此对比着看来,何氏便更加不悦了。
护国公还在的时候,这个女儿可是他心头最牵挂之人,明珠一般的人又怎么能受这样的冷待。
谢逸偶尔来给她问安,何氏看了看新添的伤,但是一点愠色都没有,她问道:“小逸,你觉得那谢七如何?”
说是要给他重新上药,下手倒是重的很。
谢逸一边冷抽着气,一边有些不解:“七哥自然是好!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何氏叹了口气:“女儿家并非一定要嫁个高门大户的才算好,若是能得个贴心的人照顾便是寻常百姓也是幸福的。”
谢逸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自然不懂这许多的道理,只不过他听过一个词,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