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些怕不都是因为,姐夫在暗中运作的啊。
得亏自己之前,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为姐夫对自己的和善,是因为看中了自己天机山弟子的身份。
如今一看,人家有和老山主、少山主的这层关系。
自己一个小破弟子,算什么啊?
卫轻歌心中,彻底通透了。
对于眼下的姐夫,那自然是更加的钦佩,甚至都称得上是仰慕了。
谁能想到,自己印象里一向纨绔的姐夫,竟然是这等人物啊!
这下,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姐夫今夜让自己前来了。
当时,姐夫让自己暂时不要回天机山了,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外行人,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天机山的规矩森严。
呵……
自己到底是低估了姐夫啊,还是高估了天机山啊。
就姐夫这关系,天机山还有规矩么?
想到这,卫轻歌心中突然觉得,有点飘了!
我姐夫可是萧宁哎!
跟老山主打成一片的,少山主在他面前,都宛若一个傻子!
不由得,卫轻歌环抱着手臂,高傲的昂着头,头顶之上出现了一个方框。
方框里。
自己在天机山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高喊:
“我姐夫是萧宁!”
对此。
以往的那些师尊啊,师兄之类的,纷纷跪地:
“恭迎轻歌师妹回山!”
“嘿嘿嘿嘿嘿嘿嘿,嘎嘎嘎嘎嘎嘎……”
卫轻歌一翻傻笑,头都快笑掉了。
呵!
我姐夫是萧宁,天机山的门规算什么东西!
这次,老子就是不走了。
就是要在这琼州住下来!
“碰~~~”
直到。
一颗果壳砸到了她的脑瓜子上,卫轻歌才从幻想中回过了神来。
只见。
这会。
屋子下面,萧宁正和南宫拓一起,用那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她。
“来了就进来啊,在屋顶做什么呢?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没事就喜欢在屋顶偷窥。”
“怎么?这是你天机山的师兄,你不进来拜见一下,还避嫌啊,快点下来……”
“师兄。”
卫轻歌被一番训斥,连连翻身而下。
加上萧宁随意的几句话,卫轻歌只觉得,自己跟少山主的关系,好像就近了许多许多。
现在的自己,好像也能算得上是什么,关系户了吧。
不由得,卫轻歌只觉得,姐夫这也太厉害了吧。
要知道,少山主在那天机山之上,那就宛若空中的云彩,天上的寒月。
犹如霁月清风,冷淡的很。
平日里,很少有弟子可以与其亲近……
可现在。
对方时不时还给自己泡杯茶,这什么待遇啊!
一番商谈,将接下来卫轻歌留在琼州的事情,三两句下了定论,小白兔答应,会回去帮忙带话后。
卫轻歌终于是想到了一个,从知晓了姐夫的不同寻常开始,自己就一直疑惑的问题。
“姐夫,我有一事不解……”
卫轻歌将茶杯放于桌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以往,我不了解姐夫的底细,如今清楚了这些,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愈发强烈了。”
卫轻歌还想说什么,萧宁已经一副懂了的样子,将其打断了。
“你是想问,既然我有如此武学,还有如此势力,为何还要与你姐姐和离吧。”
“正是。”
卫轻歌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从目前的情况看,姐夫一直在暗中保护姐姐,两人情义还在,完全没有必要和离啊。
就算说是为了保护姐姐,不让其卷入党争的漩涡,这也太牵强了点吧。
姐夫在琼州有如此势力,在京城想必也有一定部署才对。
这等情况下,就算要保护姐姐,又何须和离呢?
“那是因为,我们天机山!”
这时。
小白兔淡淡的开口了。
“这是来自于当初,老山主的一个论断。称三年内,若挽儿姑娘跟随萧兄入京,将有性命之忧。”
“若是挽儿不入京,这性命之忧,或许将落在萧兄身上!”
嗯?
这!
卫轻歌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等秘闻,闻言整个人都不由张大了嘴巴。
整个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所以!
姐夫做的这等背尽骂名的事情背后,竟然是这等,在用自己之命,保护姐姐?!
“这等抉择,为世人所不解,萧兄背负了无尽骂名。因此,萧兄无愧于大丈夫之名。”
小白兔再度露出了一个崇拜的目光。
看上去,简直就是萧宁的小迷弟一枚。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等劫难呢?”
卫轻歌还是不解。
“这一切,就无从而知了。这些事老山主的论断,只有老山主知道答案。”
“只不过,老山主称,其不能影响凡尘皇权之中的因果。此次给出论断,已经是开了先例。”
“至于其他的,老山主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多说半句了。”
南宫拓闻言,不由得目光微亮,甚至有几分邀功请赏的韵味,开口道:
“萧兄,我目前还是天机山的少山主,身处红尘,还没有传承师尊衣钵,与你谈论一下此事,倒是无妨。”
“不过,关于这里面的具体密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是通过目前掌握的消息,给萧兄一个猜测。”
别看小白兔看起来呆,他还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的。
不然,这天机山的少山主之位,也轮不到他。
“速讲。”
“这件事,应当是跟那穆起章有关,这一点,根据当年老山主的论断,就不难猜出。至于,这劫难的来源究竟是什么,我觉得,是跟血咒有关。”
“在大尧建国之前,前国的皇室,曾掌握了一门,类似于儒修们语力的修行方式,不知萧兄可曾有耳闻?”
“据说,穆起章曾经在打仗时,发现了前朝皇室的一处藏宝地。因此,我怀疑,这所谓劫难,可能与此有联系。”
“当然了,具体的我就不知情了。”
南宫拓最终,归根结底,只是给萧宁提供了一个情报。
前朝皇室的血咒?
这一点,萧宁倒是有所了解。
这是一类,利用自身之血,去诅咒目标的方式,有点像扎小人之类的巫邪手段。
至于有没有效果,就不清楚了。
毕竟,这等高武的世界之上,自己对于武学的了解,依旧还是有限的。
与此同时。
琼州戍边营。
“将军,我可听闻,这新皇上任之后,不听益言,生性残暴。您确定了么?一定要去面见他么?”
一参军模样的青年,问道。
“我与青时毕竟是兄弟,他是青时的姐夫,就是我的姐夫。无论如何,这件事,我必须去汇报给他。”
“更何况,青时的姐姐,如今也在琼州。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她帮忙引见。”
“这毕竟是关系到那新皇之事,其总不能怪罪吧。更何况,这二人刚刚和离,青时的姐姐好像还有余情未了。”
“我们给他们创造一个会面的机会,说不定还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那将军目光深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