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导师王崇谦的加持,李博干脆直奔主题:“老师,我这次回上京,最重要的是恭贺您高升,其次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您,还有大家分享。”
王崇谦笑眯眯地:“你说,别卖关子了。你看贺峰云的耳朵都痒痒了。”
李博看了一眼贺峰云,眨眨眼睛,得意非凡:“常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儿子的找了媳妇,首先要让父亲看看,当徒弟的也一样,有了女友,也要向老师报个喜。这一次我就是带着女朋友来的,让她来拜见导师的。”
有几位师弟师妹,不知道李博曾经追过花熇嫣的故事,便起哄说:“李师兄,嫂子在哪里,赶紧叫来,我们好敬酒啊。”
知道李博追过花熇嫣的几位同门,他们都目光盯在花熇嫣身上,心想:今天是什么场合,李博这是要公开现任女友,当众刺激花熇嫣吗?
唯有贺峰云知道详情,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面对尬尴时,喝香茶可以缓解,喝一大口就未必了。
这是他特意点的头采春茶,本来是口味清甘醇美的,此刻喝下去,确是满口苦涩。
李博提高了声音:“下面我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她就是我最亲爱的小师妹,王老师您的得意门生花熇嫣。”
众同门哗然鼓噪,似乎不信李博说的话。可是,大家看到花熇嫣羞涩的红脸,又不得不信。一众同门借着酒杯的掩饰,看看美若天仙的花熇嫣,又瞅瞅流里流气,浪里浪荡、没有正形的李博,禁不住感叹:纵然是一只有志向的癞蛤蟆,只要坚持不懈,真的能吃到天鹅肉啊。
王崇谦久历人事,看到李博盯着花熇嫣的眼神,早就猜到了。
他笑着举杯:“熇嫣,你入门之时,我就说了,在大学里要防火防盗防师兄。你呀你,听课不认真,课堂笔记没记全,只记了前两条。哈哈,幸亏你毕业了,要不会挂科的。祝贺祝贺,你俩有情人终于走到一起。”
王崇谦和花熇嫣、李博喝了一杯酒,然后说:“同学们,平常你们是按照入门顺序坐的。今天破个例,让熇嫣坐李博身边去,这样才符合丑媳妇见公婆的习俗啊。”
李博大喜,看着花熇嫣换了座位,然后拉着花熇嫣一起敬老师酒。
“老师,还有个好消息,熇嫣的工作已经敲定了。”
贺峰云插嘴问:“熇嫣,你真要去益州大学教书?”
花熇嫣笑着说:“贺师兄,我喜欢在大学里待着,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定了益州大学的。”
李博哈哈大笑:“没有意外!都公示了,你还担心啥。熇嫣,我俩一起敬老师酒。”
贺峰云看不惯李博得意忘形的浪样:“李师兄,大学里的水深着呢。不到熇嫣正式入职,可不敢说这话。你还是多盯着些好。”
贺峰云的话有七分真诚,两分醋意,还有一分意气。
可惜李博全部理解为羡慕嫉妒恨,他笑得更欢畅了:“绝对没有问题。峰云师弟,我就是这次招聘的负责人。哈哈,要谁我说了算。”说完,李博还挑衅似的,瞟了两眼贺峰云。
弟子们的明争暗斗,全部落入王崇谦的眼里,他转移了话题:“熇嫣,益州大学是名校,能去那里教书,真的不错。恭喜你。”
花熇嫣说:“老师,我和李博一起敬您。恭贺您高升。”
王崇谦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熇嫣,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本来我对你的工作是有考虑的,想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现在你俩走到了一起,那我就不多说。你去了益州大学后,要多联系,别跟李博学。他一去益州三年多,除了过年过节发个信息,也不来凑局喝酒,给我省下了不少好酒啊。”
花熇嫣给王崇谦倒满酒:“老师,你罚他,你喝一口,他喝一杯!”
王崇谦笑着没说话,其余人立即起哄了:“该罚该罚,李师兄说了无数次了——下次去上京,找大家喝酒啊。下次不行的,这次逮着了,让他好好喝。”
王崇谦指着满座的弟子:“李博,群众的情绪,你得照顾好!群众的呼声,你得听清楚。去吧,跟你的师兄弟师姐妹们,痛饮一场。”
李博的表情,就像是大臣得了官升三级的升职:“是!弟子谨遵师命。哈哈哈哈。”
他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师尊有令,兄弟姐妹们,咱们痛饮一场。”
贺峰云笑了:“有师兄自益州来,不亦乐乎?各位同门,咱们应该好好陪李师兄喝个痛快。那个李师兄,需不需要我先在乙所给你定个房间啊,要是一会儿喝醉了,我们可搬不动你。”
李博挥着酒壶:“哈哈哈哈,我早定了套房,就在上面。嘿嘿嘿,告诉你们,定的大床套房。你们懂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热辣辣的目光投向花熇嫣。
花熇嫣脸上发烧,急忙端起酒杯,向导师王崇谦敬酒。
恰恰此时,吴刚的电话打进来了。
见是陌生的外地座机号码,花熇嫣直接挂掉了。她重新拿起酒杯,向导师敬酒。刚刚喝完,电话又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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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谦说:“你先接电话吧。”
“不认识,外地的,应该是骚扰电话。”
“哪里的号码,区号是多少?”
老师问,花熇嫣就翻出来看了看,随即向导师说了区号。
王崇谦想了想:“这个区号应该是津阳省下的号码。具体的什么地方我也想不清楚了。”
“老师,您去过津阳省?”
“嗯,去过几次,和那里的常乐书记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再打过来,你就接了吧。我感觉有事情,不是骚扰电话。”
王崇谦说完没多久,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王崇谦手握酒杯,笑着说:“第三次了啊,熇嫣你接电话吧。”
花熇嫣说一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了。
吴刚听到了花熇嫣的声音,激动的,浑身如过电一般,甚至还有一点点漏尿。他急忙将身体趴在柜台上打电话,竭力掩饰前面的尴尬。
“您好,请问您找谁?”
“花姐,是我呀。”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花熇嫣就是想不起来。
“您是?我没听出来。”
“花姐,我的声音,你肯定能听出来,你再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