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波当然没有听明白。
“走,我议题是‘人生’,具体时间你来安排,这几天我在雒阳,你找司隶校尉恒木公就行了!”张任马上转移话题,刚才的话语这有点猥琐。
“好,时间我来安排!”
“走!”
三天后,大汉太学之中,一场公开课,邀请的是当年雒阳城内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宿戎边疆,叱咤南阳,后来慢慢归于平淡的平城侯、益州别架张公义,来听张公义讲课的人不少,太学里的人只来了一半多,其他大多是各路商贾,还有真正意义上看的清楚天下大势的人,大量的世家中人,益州别架到司隶来讲课也是开了首例,如果说益州牧当年到了司隶也就是一个郡守级人物,未必比河南尹大,更何况益州别架,在某种意义上,甚至不如雒阳令,但太学在校长刘波的支持下就邀请了公开课,嗯,据传说,这张公义就是借了刘校同窗的机会,才得以在太学讲课。
刘波坐在一边,看着下边太学的学子只是来了一半多,他们大多都是因为自己的因素才来,不然这太学学子估计两成都不到,刘波只好摇了摇头,当年郑玄公公开课人声鼎沸,有个角落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张公义将公开课,居然这等场景,刘波很清楚,论谈人生,康成大师也未必比这小子丰富,或许他看的更加透彻,要知道,他还有两个师傅,两个圣级师傅,对于世间事情,真未必有人比他们看的更清晰,更何况他实际上就是这四州之主,至少是四州,刘波突然想到,之前被这小子岔开话题,他说要告诉自己实话的。
“刘校,这人有点少啊!”
刘波摇了摇头:“这张公义不是常人,这两、三天我仔细研究过他,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惊世骇俗,既然他敢上台讲人生,必然有比常人非一般的感悟!”
台下学子也在商讨,这张公义在五方诸侯共击汉中之后,几乎处于平庸,但在此之前可是风云人物,到哪那儿就有风起云涌,至少算是半生传奇,但近十多年,趋于平淡,他的公开课?没人听说过他知识渊博啊,这时候台下学子轻轻的商讨着,议论着,都不看好张公义。
与学子们不同的是各路商贾,长安张家的、蜀郡张家的、鲁家的、甄家的、曹家的、苏家的,仅仅这六家之人就占了另外一部分大半地方,这还是各家约束了自家的弟子,不然人还要多,在这几家中,张公义才是张瑞的后台,才是张家崛起的真正领航人,真正的商界第一人,作为商贾,居然在太学这一如此尊贵的地方讲课,这是商界的光荣,更何况他谈他的人生,对于自己有没有什么启迪之处呢?只有商贾之家才对张任由心的敬佩。
还有一小片区域,大家都互相认识,相互打着招呼,互相低声的交流着,有的指着四周,跟旁边低声的说着,这小片区域也有几个没有打招呼,现在却是闭着眼睛,任由外面的吵杂声都不会影响自己,只有族里几个小辈会上前鞠躬、请安!
角落里,一个身着长袍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知道他是何方人物,刘波也是觉得奇怪,仔细看过去,任凭自己如何看,都看不清楚。
台子上,一道人影显现出来,张任依然一袭黑色长袍,慢慢走出来,布冠长袍,手里拿了一个……呃…,杯子?一个透明的,琉璃制的杯子,杯子有三圈银圈,底部也是银色,两头却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但里面看得到水在里面晃动,还能看到里面茶叶漂浮着,张任将杯子放在台子上,然后缓缓坐下,看了看台下人数不多的现场,主要三片区域的的张任马上认识出来,这并不难。
当张任走出来的时候,现场马上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张任,张任武艺当年名震京师,领兵威震边关,为官能镇住一方,造福万民,名声还不错,但没人听过这家伙治学也可以啊?太学的学子虽然不屑于这张任的公开课,但是这基本的尊重和素质还是有的,毕竟是到太学来讲课,说到底,自己算是半个主人。
世家中人,来的也是极其有智慧的,关东诸侯和世家看不出来,但自己就在这腹地,多少也有些人也能看出一些苗头,这四州之地的主人,早早将门下的娃儿们控制起来,本来应该最为喧哗的商贾,却因为张任在这几家富商中的威名,不用控制,人一出现,就安安静静下来,所以在张任出现时整场就鸦雀无声。
“今天,我们探讨一下人生,诸位可以随时提出发言,但是由于时间有限,每一段本人就随机抽取三个人三个问题回答。”
“人生是什么?人生是人从出生到老,都是一个对自己,对身边,对世界认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