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皱眉问:“到底咋回事?我又不是大夫,我咋救他?”
马东兴咽了一口唾沫说:“营长伤了脖子,子弹卡里面了,日本军医不敢给取出来,吃不下东西,说不了话,再耗下去,人就没命了!”
见瞎狗子有些犹豫,他近乎哀求着说:“狗子兄弟,就算他之前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你们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你只要救了他,他肯定知恩图报,说不定还能一笑泯恩仇呢!”
“说不定?”瞎狗子冷笑一声,“还真是说不定!我咋救?让我拿钳子把子弹拽出来?如果要棺材的话,我倒可以赞助一口!”
马东兴解释说:“这边战地医院救不了,听说沪上那边有大医院能治,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一下?”
瞎狗子疑惑:“他那么跪舔日本人,日本人不管么?”
“他们管个屁?”马东兴差点就跳起来骂人了,“咱们是啥?不过就是人家的狗罢了,他们还不差这么一个小营长的!”
瞎狗子觉得马东兴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能感化一下夏雨林,化解一下之前的仇怨,绝对是件好事,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小事,我这就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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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着急忙慌地回到闰花商贸,见瞎狗子回来,何小慧和禹航马上就围过来,看样子也是有事情要汇报的,毕竟自己已经离开将近两个月了,瞎狗子不等他们说话,就摆手说:“你们先别说话,我有正事。”
电话接通到了沪上彭云东那里,彭云东接了电话就开始絮絮叨叨地叙说自己的巨大收获,被瞎狗子高声打断:“知道你有话要说,但是你先别说!现在,你马上联系沪上最好的医院,定最好的大夫,花多少钱无所谓,我一个兄弟脖子中弹了,急需手术!”
彭云东立刻回答:“放心,沪上是只认钱的地方,只要有钱,那就没任何问题,我马上去安排!”
瞎狗子接着说:“另外,抽空去沪上一家叫开元纺织厂的,老板叫方高立带,按照50一匹的价格,定五万匹布,说白了,我就是想坑他的,你把他给我稳住了!”
彭云东哈哈大笑:“放心,为奸商服务,其乐无穷!”
电话挂断,瞎狗子问何小慧和禹航:“你们有啥事情?”
二人看了一眼屋里的马东兴,后者很识相,立刻闪身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跑到走廊尽头抽烟去了。
何小慧迫不及待地说:“新四军第一师前几天攻打了皇协军,估计,日本人很快就会展开报复,上头急需知道日军的攻击方向。”
瞎狗子点点头表示知晓了,又看向禹航:“你啥事?”
禹航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摆手说:“私事,私事,不重要!”
电话很快就回过来了,彭云东回话说:“马上把人送来吧,圣玛利亚医院已经安排妥当,来了就能做手术!”
出门把马东兴叫进来安排说:“带你们的兄弟,换便装,定火车包厢,立刻把夏雨林送往沪上,彭云东接应,所有开销算我的!”
马东兴刚要出门,瞎狗子又叫住他:“别忘了,人要是救活了,你该知道说啥不?”
“放心,我一定会说是你瞎狗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马东兴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瞎狗子打断,“好好好!赶紧去吧!如果人死了,也要带回来,我得让铁蛋以后有个上坟的地方!”
安排完这些,禹航有些疑惑:“你们都闹成这熊样,你这又哪来的菩萨心肠?”
瞎狗子歪嘴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禹航也是呵呵一笑,又支支吾吾地说:“那什么,你干闺女,从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