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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瀛被这些官吵的脑仁疼,索性躲了出去,回来时,远远便见这些衣冠禽兽聚在一起鬼头鬼脑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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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一准儿是在编排他的。
话说,朝廷的官这么好做么,耗在鼓浪屿几日了,就是不走!
真是头疼,朱常瀛也不好意思开口索要住宿和伙食费。
“各位,这是要常住鼓浪屿么?要不每人都买块地皮吧,孤保准你们不亏!”
陈子贞苦笑,“殿下莫要奚落臣等,您这一环接着一环,让臣等应接不暇啊。”
朱常瀛坐下,笑道,“各位都商议好了吧,又想出了什么主意对付孤啊。”
“不敢!臣等也是为圣上尽忠,为朝廷效力,不敢懈怠啊。”
陈子贞思虑片刻,说道,“殿下体恤百姓,罢了城门税,此乃善举,臣等以为甚好。但如此一来,商税无所得,殿下如何向圣上交代啊,臣等也是为殿下着急。”
“陈中丞,孤没有取缔城门税啊,孤只是说贩夫走卒不收税,但其他方面还是要收的,你等还没有收到消息么?”
陈子贞隐隐感到不妙,这位殿下莫不是又在闹妖?
“殿下这是何意?”
朱常瀛一拍额头,说道,“却是忘记同诸位说了,今早,孤已令税吏在海澄、龙溪、长泰、同安四县开征商税了。”
陈子贞大惊,“可可......可课税司局人员还在鼓浪屿啊,哪里来的税吏。”
“孤任命的!”朱常瀛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至于岛上这些人,等考试合格之后再说吧。”
人群又炸开了锅。
陈子贞狠狠喘了几口气来平抚自己的心脏,气急败坏的问道,“殿下,此事怎的不同下官先行商议呢,让臣等何以自处?”
“老大人别急!”朱常瀛笑道,“很可能一会儿就又有人前来向诸位禀报了。不过孤也可以同你等先行说一说。”
“自今日起,四县开征车轿通行税,一年一征。
比如16抬大轿,年征税6两;8人抬软轿,年征税3两;4人抬轿,年征1两;两人抬杆,免征。
而牛马驴车,则依用途有别,譬如马车,有壁棚载人者,依装饰奢华程度征税1至6两不等,而无棚运输货物者,则征2钱至1两不等。
对了,还有逾矩罚款,无论车轿,若有违朝廷法度,则会有10两以下罚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感觉真是大开眼界。
话说,这个税除了瀛王,大概也没人敢去征,实在是将满城的士绅都要得罪。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乌漆嘛黑了。
海澄县方向,却有一点黑影赶来,黑影上火把晃动,姿态摇曳。
海澄县知县暗叹倒霉,怎的又是第一个来。
船只靠岸,还是那个体态微胖的师爷,同来的,还有一名朱常瀛派去的税官,以及一名锦衣校尉。
那师爷马上就同黄知县咬起了耳朵。
税官则对着朱常瀛躬身施礼。
“殿下,海澄县今日征车轿通行税,税款132两,罚银247两,合计379两。登记车轿共153辆。”
“这么少么?”朱常瀛似乎不是很满意,转头问黄知县,“海澄县大略有多少车轿?”
黄知县神色一滞,“下官不知。”
“等等!”漳州知府闵梦得兀的问道,“殿下方才可是说四县起征?”
“是啊,怎的了?”
“那岂不是这一日的税银便超过2千两!”
朱常瀛摇了摇头,“应该不止,府城人口总有十万吧?”
闵梦得起身,看向黄知县,惊问道,“是否有人抗税?”
黄知县苦笑,“没有,为了功名,谁也不敢闹事。”
朱常瀛将告示递给闵梦得,“你自己看,孤收税合理与否?”
告示传阅间,朱常瀛淡淡道,“诸位也是有轿子的吧,按制,外放官员可是严禁乘轿的,不过没有关系,交了罚金之后,孤可以不上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