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领命!”
说话间,曹化淳就要走,却被朱常瀛叫住。
“还有事要交代你,且听着。”
朱常瀛沉思片刻,说道,“去查那些收购海产的大商贾,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再有,派人去周边几县招工,就说咱要开征商矿税,急需人才。”
曹化淳哭笑不得,“殿下,咱家的人手足够了,用这些人可是要坏事的。”
朱常瀛冷冷一笑,“就是要招募这些歪毛淘气,不务正业的,好人孤也不要。你要安排一些机灵的人过去,重点招揽那些打行赌档放印子钱的货色。”
“殿下,请恕奴婢愚钝,招揽这些人,奴婢该怎么用他们?”
“关在船舱里打,打出罪证,比如欺行霸市、殴伤人命之类的。签字画押,扭送官府,然后发配去吕宋岛开荒种地!”
曹化淳领命下去,默默把三件事记在小本本里。
回过头,朱常瀛问北洋商行一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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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建的海产拉去南直隶或者北直隶是否有利可图?”
“回殿下,有利可图,咱澎湖渔产在南直隶尚且不足卖的。”
“这么好卖么?”
“是的,澎湖海产都是涂盐晾晒,几乎可以当盐来用......所以很畅销。”
好吧,朱常瀛方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
大明的盐贵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而是财政问题,整个蓝星也都是如此,盐税都是国家税收的重要一部分。倘若当真放开了产盐卖盐,很快这玩意就是白菜价。
瀛州产盐虽谈不上好,但量多,朱常瀛也没打算拿这玩意赚钱,但却禁止出口。这就导致存储食物,尤其是肉类普遍用盐。买鱼货的同时就等于买盐,自然生意兴隆。
“那好,你有事情做了!”朱常瀛沉声道,“去厦门岛划一片空地,建房子建晾晒场招工,孤要同这些渔民签一份买卖契约,在厦门岛收购鱼货,就地晾晒。你以为是否可行?”
商行主事眼眸一亮。
“这自然极好,厦门岛海上要冲,渔船进出都要路过的。只有一点,盐从哪里弄......哦哦,这也不是问题,卑职去同岛上的灶户去谈,直接从灶户手里收购。”
朱常瀛长吁一口气,总算有了点眉目,只要能安抚住渔民,其他人在亲王名头面前就是个屁,谁闹事就弄谁!
想了想,朱常瀛又交代这位主事一件事。
“还有一事要你去做,你写封信给杨家春,就说孤要将渔业从北洋商行分离出来,单独设立一家渔业贸易商行。要尽快分派人手同船只。同时,问问北塘经营渔业的商贾有没有要入伙的。”
那主事领命下去之后,朱常瀛又看向刘时敏。
“南洋商行也要筹备这个事,你要尽快同杨家春商议,拿出一份商行草案来。
我的要求,暂时设股东21人,王府只占三个名额,其余名额以投资额度选取,如果投资额度不足或者人数不够,那王府就多投入些。”
关于经营商行,刘时敏已经很熟悉了。
朱常瀛的意图很直白,就是拉着辖内商人同老牌官商搞对抗。
商行赚钱的同时,渔民则多了一位主顾,不惧鱼货没有出路。而且厦门就在市舶司门口,属市舶司控制范围,这自然不会允许什么钞关巡检登岛收税,又避免了渔民被重复征税。
渔民卖鱼之后拿钱走人,商行多了一处货源,灶户也不必冒着风险走私盐了,直接拉过来卖。
一箭三雕,朱常瀛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