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书信仔细观看。
这这......这特酿的哪里是书信,分明是一页蛊惑人心,非议国本废立的反书!
该文自谓,《续忧危竑议》
文中假托一个叫郑福成的人同另一人对话,以问答形式公然写明太子地位不稳,以郑氏为首的一批势力正在密谋造反,改立东宫。
寥寥几百字,涉及官员十数人,其中就包括当朝首辅沈一贯,阁臣朱赓,司礼监大太监陈矩,言这些人都是郑贵妃同福王的党羽,欲推倒东宫,辅朱三胖为太子。搞笑的是这样的反书居然还有署名。
‘吏科都给事中项应祥撰,四川道御史乔应甲书。’
这一页纸居然还是刻印的......现在还没有‘传单’这个称谓,称‘揭帖’。
但这个东西它就是传单啊,而就它所说的内容,在大明就是‘反动’,这是杀头的大罪,作者怎么敢署名呢?
我把传单递给小卓,然后自顾自的说话。
“郑福成,郑,指的应是郑贵妃;福,指的应是朱老三;成,自然是马到功成了。”
“按文中的意思,父皇虽封太子却不委派东宫属官,又不放朱老三就藩,便说父皇有改立太子之意。父皇默许,郑贵妃主内,沈一贯、朱赓等辈主外,武臣又有王之桢、陈汝忠等京畿戍卫将官支持,欲行废立大事。”
我看向小卓,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两年前妖书一案?这莫须有的妖书又来了!”
小卓回忆道,“奴婢还记得啊,为了那事,宫里人读过《闺范图说》的都战战兢兢了好一阵子呢,生怕被牵连。”
我想了想,对小卓说道,“你明儿一早就去找孙嬷嬷,将府中的女眷都过一遍,如果谁有这份传单,一律收缴,若有人议论这个事,一律革除出府!”
转过头来,我对曹化淳说道,“门房加派两个人手,轮流值夜,若再有人投书,直接擒拿!前院家丁也如是做法,传单一律收缴并严禁谈论此事。”
曹化淳紧张的问我,“殿下,此事很严重?”
我就叹了口气。
“此文手法虽然粗糙,但涉及官员十数人,又有宫中内帷辛秘,幕后主使的地位肯定不一般,而这单子也不知刻印了多少张,想必京中官宦勋贵之家都会有份吧。
你且留意着,明早宫中朝堂必乱!但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关起门来小心一些免受牵连罢了。”
曹化淳点头应了,转身退走。
我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困意浓浓的对小卓说,“你再找个妥帖的丫头吧,只你一个人侍奉我实在是太辛苦了些,何况你本也有正事要做的,也不必早晚都围着我转。”
说话间,小卓已经端过了洗脚盆。
我坐在软榻上,她蹲下来为我拖鞋洗脚,白嫩的小手揉搓着,舒服的我只要哼哼。
她略带幽怨的说,“殿下是嫌弃奴婢了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