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姐,眼下可怎么办?”三人一听皆是失落地垂下眼眸,采衣也忍不住蹙起眉头向司瑶嘀咕道。
“司瑶姑娘此次前来是为何事?”老汉也看出三人脸上的犯难,遂又关切问道。
“不瞒水伯,我来寻子桑先生是为一朋友,她如今身中奇毒但解方中的药材一时半会儿还寻不全,所以想着向先生讨教看有没有其他法子。”见老汉问起,司瑶才抬眸向他回道。
“哎呦,先生算的可真准啊!”司瑶才说完,老汉却捋着自己胸前的长须笑了起来。
“水伯这是何意?”司瑶一时不解,遂又问道。
“先生出门前算过一卦,留下话说近来或许有人登门求药。”
“子桑先生料事如神,当真是世外高人啊!”小路一听不禁欣喜笑道。
“先生活了一百二十岁,又是个修行人,他老人家精通的可不止是医术呢!”老汉水伯冲小路眨了眨眼,也怡然笑道。
“一百二十岁?那不就是神仙了吗?”采衣惊奇地瞪大了她那双明眸,半捂着嘴发出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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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先生确实也算得上半个神仙了!”水伯更是开怀大笑起来,但见到司瑶依旧有几分愁容,才敛起笑意转向她道:“不知司瑶姑娘那位朋友中的是何奇毒?”
“花咬之毒。”司瑶回道。
“花咬之毒当用花解,得去找齐二十种花调配而制,除此无其他解法。”水伯听闻也是眉头一紧,摇头叹道。
“水伯也懂医?”不待司瑶再开口,小路又不禁好奇问道。
“医不精,不过我对毒倒是有几分兴趣,遂跟在先生身边十多年也多少了解一些。”水伯摆了摆手,谦虚道。
小路无言地瞟了眼自己刚饮完的茶杯,心中暗庆:还好这水伯是个心眼好的人。
“哎呀,我想起来了!”沉默之际,水伯突然惊喜一叫,猛的站起了身向司瑶继续道:“这里虽没有花咬之毒的解药,但先生早年倒是制备了一瓶暂缓毒发的药。毕竟这样的西域奇毒在中原大陆难有,解药的药材又难寻,遂先生就花了不少精力制出这药先暂时保住性命也好。可也一直没用得上,如今搁置在哪里我也不大记得,三位慢坐,我去药室找找。”
水伯边说着已自顾转身往外走去,司瑶等三人听闻皆高兴不已,这可当真是意外之喜啊!
等了半天不见水伯来,小路与采衣有些坐不住便起身四处观赏,两人来到里间见这处也像个药材房,梁顶上都挂满了味浓的药材,北面墙上挂着一幅偌大的《内经图》。
“这张图真好玩,有水牛耕田,小孩坐在轮子上玩耍,那个妇人不知在做什么?还有中间那个小孩奇奇怪怪地又在做甚?”采衣既不知这是何图也认不得图上的字解,便好奇地向小路问道。
“这是内经图,依照人体经络穴位所作,乃道家养生之法,对人体五脏六腑及任督二脉与十二经脉循行之理用道家的丹经诠释。”三秀药庄里虽也有《内经图》,但小路了解不深,遂只能简单概述这一句。
采衣连字都不识几个哪里能听懂小路的这句话,只得半张着嘴愣在原地甚觉得窘迫,也不敢再开口继续问了。
直到天色逐渐暗下,水伯才拿着一只白色的药瓶从药室出来,点起房中的烛灯后才将药瓶递到司瑶手中嘱咐道:“每月初一十五各服一粒,这里面应该有两年的量。”
“多谢水伯。”司瑶感激地朝水伯施了一礼,随即道:“要不我只拿一年的量…..”
“不用,你都拿去以防万一,待先生回来得空后我们又备些便是。”不待司瑶说完,水伯摆手笑了笑,又望着外面的黑夜道:“天色已晚,今夜就在此住下,你那朋友不耽误吧?”
“不耽误,只是怕给水伯添麻烦了。”司瑶也微微笑道。
“是你们就不麻烦,我去备饭菜!”
水伯不以为然地笑着又匆匆往厨房而去,三人自是不好闲着,便也跟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