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气氛在邵玉书的话语中逐渐缓和,然而温以缇心中的烦闷却并未完全消散,她依旧沉默地坐在一旁。
安远侯此人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这让温以缇对他多了几分忌惮。相较之下,顾宏逸根本不足为虑。
之后一直都是邵玉书同赵锦年交谈,温以缇只静静地坐在一旁。
她沉默不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杏子实在是酸得过分!!
堂堂侯爷的府邸,怎会拿出这般酸的杏子来招待客人?!!
温以缇满心愤懑,狠狠地盯着手中已被她发泄时不知不觉吃得精光的杏核,现在她嘴里还发麻呢!
赵锦年突然看向温以缇,朗声道:“没想到温大人如此喜爱这杏子,来人,再拿些杏子过来。温大人不必客气,想用多少用多少,管够!”
温以缇满是幽怨地抬头,看着堆满了笑意的赵锦年,只觉得他那看似和善的笑容里实则满是嘲讽。
她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眼神冰冷地盯着赵锦年。
“待一会你们走时,本侯让人给你们包上一些,温大人回去也能尽情享用。”赵锦年笑道。
他又笑着对邵玉书说道:“本侯啊,就偏爱这酸杏,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反倒是寻常的杏子,本侯根本不屑一顾。没想到温大人同本侯的喜好一样,真是难得!”
温以缇听着这话,心中更是恼怒不已。她不禁死死地握住了手里的杏核。
好啊,看来这安远侯是早有预谋啊!
故意拿这酸杏来折辱她。还说就爱吃酸杏,不就是想看她出丑的笑话吗?
这时,一个模样乖巧可爱的少年走了过来,从装扮看,应是这安远侯的小厮或随从。
他端着满满一盆杏子,来到了温以缇面前。只见他神色略显复杂,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缓缓地才将杏子放到了温以缇旁边的桌子上。
温以缇瞥了一眼这些酸杏,只觉得嘴里瞬间涌起一股酸水,险些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她竟然没忍住给自己气笑了!
温以缇看着赵锦年,说道:“侯爷如此厚待下官,着实让下官感激不尽。这位小哥,劳烦您帮我将这些杏子都装起来,等在下回去后也要好好“品尝”侯爷的这番好意。”
那小哥有些尴尬地冲着温以缇笑了笑,随即点头,将那些杏子又拿起来,不一会儿便装到了一个篮子里,放到了温以缇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