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耐,唐王之所以不要他参加考核是因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唐王看了崔祁的地图,盯上了梁国的盈邑等四座城池,这座城池有着大量的煤炭储存。
目前的唐国非常缺燃料,他必须在不暴露矿藏的前提下安然吞下去。
可白孟语气笃定:“我应该是见过她的,这样的容貌见过一次便不可能忘怀。”
白竹的思绪又被打断,他叹息道:“别想了,我已经去问了狐先生,他有个孙女叫狐演,你明天去见见吧。”
如此倾国美貌见过当然不会忘记,可若是有两个呢?
白竹对自己的两位伯乐感情很复杂,没有他们的慧眼自己可能熬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百夫长,可他们也拘束了他一生,他不能随意交友,上门拜访更是需要请示唐王。
这样的日子不好,可坐在帅帐指挥千军万马又极好,他索性不去想。
目送赵安离去的唐王恍惚了,她和老师是真的很像,背影尤为相似。
可她没有怀念故人的资格,老师是她的第一个祭品,献祭的祭司如何会缅怀祭台上的牺牲?
她保留了那座荒芜的庭院,每到那个时候都会传出几缕烟雾。
崔祁当然有祭奠的权利,几年下来香烛燃烧后的灰烬堆积在树下,唐王没有派人清扫,就这样吧,或许某一日木制的屋子会轰然倒塌,把一切旧事藏下。
燕国的乐曲苍凉辽阔,经过驿站时夏释之驻足聆听,他当然知道演奏者是那位被唐王当做出气筒的小公子,他原可怜他,可现在不会了。
驿站内唐王闭目听曲,公子常吹奏的是短笛,燕国的牧羊人拿起叶片也能吹出乐曲。
他们用短笛呼唤羊群,和附近的同伴交流。
可唐王对这支曲子不甚满意,她夺下笛子,撇在地上:“换一曲。”
公子常学会了不要反驳,他捡起短笛,吹起了静女。
年轻男女热烈大胆地求爱,女子娴静文雅,男子心动不已,可唐王没有过这样的心绪,轻快缠绵的乐曲她倒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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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是贵族无数规矩下养成的女儿,而是唐王宫这座牢笼里拼杀出的胜利者,但这不意味着她讨厌情爱。
相反,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