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英万没想到是这种场面,愣了一下,苟婶儿娘俩已经跪了下去。她反应过来后慌忙上前搀扶,“苟婶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金水,快起来!”
穆清秋不好去搀扶,只能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让开,只剩白铁英扶了这个扶不起,又慌忙去扶那个。那个扶起来了,见这个还跪着,立时又跪了下去。白铁英没几下就弄得满头大汗。
“苟婶儿!您要再不起来,我就走了!”白铁英实在拧不过苟婶儿她们娘俩,只得死抱着金水不让跪,威胁道。
“白小娘子,您……”苟婶儿满脸的泪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对白铁英深施一礼道:“白小娘子大恩,我们铭感五内,凡有差遣,无敢不从。”
“苟婶儿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来来,您先坐下好不好?诶呦,这把我整的,一头汗。”苟婶儿起来了,苟金水也不再挣扎着要跟着跪,白铁英终于可以撒手了。说完话,她端起碗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
“金水,快,再给白小娘子倒碗糖水来!”
“娘,白小娘子牙疼,她不能喝糖水的。”
“是啊!”白铁英赶快点头,认同苟金水的话,“苟婶儿,我真没客气,再说白水才解渴。”
“那……这位小官人……”
“娘,他也牙疼。”
“你这孩子……你去重新烧点儿热水给白小娘子喝!”苟婶儿知道是白铁英两人不想她们费糖,但又觉得当着人家面儿说孩子,有些不好,也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同时也把苟金水支了出去。
“苟婶儿,您快坐,咱们唠唠嗑。苟叔叔最近在忙的事儿,确实是我想让他帮忙的,这么长时间才来拜访,是我疏忽了,早应该来说清楚的。”白铁英开门见山,怕苟婶儿也像苟金水一样多想。
“白小娘子,我……”见苟金水出去了,苟婶儿才接着说道,“我真没想为难您,实在是刚才见着您了,一时情难自抑。”
“诶呦,苟婶儿啊,不瞒您说,您刚才确实是吓了我一跳。瞧您的言语,好像是读过书的呢,怎么这么冲动?方便说说是为什么吗?”
“回白小娘子的话,我家苟三儿……之前实在是有些不成样子的。”苟婶儿知道自家男人之前是什么德行,但当着外人,还是想替他挽回几分颜面。
苟婶儿说完,看白铁英依旧是微笑着等她说话,吸了口气镇定心情,开口道:“苟三儿是家里最小的,爹娘两个哥哥都宠着,所以一直也没个正经营生干,唯一的好处就是念着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