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第一个物件原主所在的西风镇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白铁英让老八先进城去打探,她需要把马送回空间。
在镇子口的茶水铺没等多久,老八就一跑一颠儿地回来了。这孩子自来熟,性子也好,真是可惜了,没摊个好大伯。
“铁英姐姐,我打听过了,宋秀士家就在镇子南边儿的杏花胡同里,从杏花树往西数三家就是他家。”
“那你打没打听着那个东西是不是他家的?”
“正是呢!周围邻居都知道他被长生库骗了的事儿。我都没说啥呢,邻居的奶奶婶子们自己都唠出来了。”
“行,那你去把他约到镇子外我带你下马那儿往北十丈的地方,那儿有棵老榆树,我在榆树后面等你们。”
“好嘞,您瞧好儿吧!”老八说完又一跑一颠儿地走了,白铁英也给了茶水钱,自己去老榆树那儿等他俩了。
镇子不算大,但是一会儿答应老八要去祥云寺,所以白铁英就没往镇子里面去。反正有马了,以后想来再来呗!
“铁英姐姐?我们来了!”
白铁英从树后出来,就见老八领着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身高不到五尺,穿着一身白色孝服的男孩儿站在路边。她没说话,冲宋秀士施了一礼,示意他们俩过来。
“小娘子,这于理不合,适才老八说您找宋某,是有关某家祖传砚台的消息,有话您不妨直说。”
“诶呦,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要是能光明正大的说,我直接去你家找你不就完了?快点儿往这边儿走,一会儿来人了,我可一问三不知了!”
宋秀士见状犹豫再三,还是牵着老八的手,往老榆树后边儿走过去。
转过老榆树,下面是个缓坡,一匹青色的马正在下面悠闲地溜达,有一口没一口地捋着地上的野草。
宋秀士离着白铁英一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又躬身施礼后才开口:“小娘子,宋某有孝在身,还望恕宋某失礼。”
“宋小官人节哀。咱闲言少叙,今儿以后我们也从没见过,你先说说你家那砚台的特征吧!”
“多谢小娘子。某家的砚台是祖上还薄有家资时购入的,至今已有二百多年历史。这砚台是端石云纹海池底的,背面刻有‘宋氏祥升’四个篆书。正面云纹从下往上数第三条有个断痕,是某祖父幼时不小心磕坏的。”
“我能问问你这东西是怎么遗失的吗?”
“某……”宋童生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
“不好意思,宋某失态,劳小娘子久等了。某去年八月要参加解试,如果侥幸得中紧接着就要前往京城。但是苦于家里没有盘缠,于是就返乡与……先父商议,暂时将祖传砚台典当,谁曾想……宋某一时疏忽,被他们使计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