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了?”秦浅眉头紧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
自己才被抓短短两日,和赵云泽之间的婚事就化为泡影了,当真是应了那句“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瞧着秦浅那痛苦难受的模样,宁波心中满是快意,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暗自嘲讽道:“你怕是都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吧,连自己婚约解除这种事都还不知道呢。”
然而,秦浅强撑着,故作坚强地回应:“解除了便解除了,有什么大不了。我与他早已没了感情,他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罢了。”
宁波怎会相信,他故意用尖酸的言语刺激秦浅:“你可别嘴硬了,你这是护短啊!他都把你抛弃了,所有罪过都推到你身上,你现在就是二殿下用来顶罪的可怜虫。”
秦浅倔强地咬着牙,一言不发。宁波见状,继续煽风点火:“你从悬镜司拼命要拿走的那份密信,其实是二殿下写给秦帝的书信,里面涉及借兵之事。只要你点头承认,就能定赵云泽的罪,这可是死罪啊!”
秦浅一听,顿感不对,这和黑皮所说的完全是两回事。她满脸疑惑地问:“怎么可能,我偷的明明是……”
宁波冷冷地讥讽:“你不用怀疑,我说的句句属实。”说着,他把秦浅不惜一切代价要拿到的密信拿到她眼前,还特意强调:“你仔细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别稀里糊涂地成了替死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浅心中大惊,看来此事大有蹊跷,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定是王维精心布局,引自己上钩,真是太可恶了。
恰在此时,宁波还在不停地劝说:“反正你已经被抓了,不管你和他有没有感情,何苦为他独自在这里受苦呢?不如早点说出来,大家都能解脱。”
“证据确凿,即便你不松口,赵云泽也逃不过罪责,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宁波步步紧逼,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迫使秦浅认罪。
可秦浅怎会轻易就范,她满心懊悔,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掉进这样的陷阱。难怪王维抓捕她的时候会那般言语,原来是早有预谋,精心为她设下了圈套。
如今她真是追悔莫及,当初就不该承认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这一承认,就如同给自己判了刑,不管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都变成了自己做的。
那书信本来就是赵云泽与她皇兄之间的交流,而由她去送,这就更加加重了这书信的真实性,再加上自己一时失言承认了,这不是正好帮对方把证据坐实了嘛。
想到此处,秦浅心中一横,她不得不改口扯谎道:“我根本没见过这书信,也不存在什么幕后指使之人。我来悬镜司只是为了盗取假信件,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