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满脸忧愁,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他紧紧握住余华的肩膀,郑重地吩咐道:“余华,你即刻去盯着悬镜司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回来向我汇报。”
余华重重的点了点头,赵云泽严肃的说着:“浅浅在他们手上,王维那家伙又居心叵测,我怕他会暗中对秦浅不利,此次任务至关重要,切不可有失。”
余华离开后,赵云泽仍满心不安,在房中来回踱步。他本以为手握兵权,在赵国怎么也有几分自保之力,可现在,残酷的现实却如重锤般砸向他。秦浅深陷囹圄,而他竟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心中苦笑,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逼迫,是要让他向着那至高之位攀爬啊。只有登上龙椅,成为赵国真正的主宰,他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能拥有可以守护一切的权力,可这条通往皇位的路,注定布满荆棘。
秦浅在大牢内,四周昏暗阴沉,仿佛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窥视着她。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肩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头顶不断滴落湿哒哒的水,每一滴都像冰冷的针,狠狠刺激着伤口,钻心的疼让她几近昏厥。
秦浅的手臂因长时间被吊起而麻木不堪,那架子是审讯室里专门用来折磨犯人的刑具。在她仅存的一丝微弱意识中,有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正朝这边传来。
她下意识地猜测,这应该是王维从宫中复命后前来拷问自己。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已经来到了身旁,然后停住了。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啊!真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听到这充满嘲讽的声音,秦浅本能地努力睁开双眼看去,一张模糊的人脸在她的眼眸中逐渐清晰、放大,是悬镜司的二把手宁波,怎么会是他来了?
“你想怎样?”秦浅带着倔强的口吻问道,她心里清楚,对方绝不是来关心自己或者单纯看笑话的。
“我来这儿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审问你。”宁波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他那笑容在这昏暗阴森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狰狞可怕。
“我已经说了,没什么可审的。”秦浅死不松口,宁波冷冷一笑,不屑地讥讽道:“都快死了,嘴还这么硬呢!”
宁波凶狠地把手指插进秦浅原本就受伤的肩膀,秦浅顿时疼得叫出声来。宁波却并未停手,反而继续用力,同时威逼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秦浅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渗出,剧痛让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公主殿下,别逼我对你用重刑,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住我严厉的拷问。早点说出来,也能少受点罪!”宁波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秦浅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秦浅疼得浑身大汗,身体几近麻木。宁波在一旁满脸嘲讽地说道:“你都已经和二殿下解除婚约了,为何还这般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