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面无惧色,说道:“我知道啊,所以才说校尉府办十个案子,你们廷尉寺也办不了一个,我在夸你们清闲呢。”
另一名尉官也一拍桌子,喝道:“仵作,这里是廷尉寺,不是你们校尉府,休要胡言乱语,否则大人来了,可禀你一个忤逆不驯,到时治你的罪,可不要后悔。”
袁战依然不惧,回怼道:“聊天嘛,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听,二位可以把耳朵捂上。再说了,都是吃公家饭的,相互拆台有意思嘛,万一哪天风水轮流转呢,咱也不能见风使尽舵吧。”
两尉官对视一眼,坐着那个嘿嘿一笑,道:“你不就是想走吗,明说就是了。”
袁战赶忙站起来,对他一抱拳,道:“我现在可以走吗?”
尉官故作沉吟道:“大人午饭前是来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吧,午后再来听训。”
袁战道:“多谢。”
便离开了廷尉寺,朝家奔去。
刚一进家,就被两个女人给围住了,尤其华宁,不分轻重缓急,叽叽喳喳要给他讲个详细,连忙大叫了一声,等她闭上了嘴巴,这才问:“杨艳呢,怎么样了?”
婵玉连忙指了指房间。
袁战走进房间,拉过她的腕子一切,眉头顿时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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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圣祖豢养的毒物远非普通毒物可比,不但毒性霸道无比,传播速度也是极其迅速,又耽误了这么久,毒性已经侵入杨艳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
一句话,杨艳已经生死悬于一线。
这还是她反应迅速,及时封住了气血上行的线路,迟滞了一些时间,否则袁战看到的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为今之计,还是先从清除血管内残留的毒素开始,一点一点儿的往外拔毒了。
银蟾抵上杨艳的心窝,袁战道:“你忍着点儿。”
手上用力,将银蟾插进她的心口,尖端刺入心肌半寸,开始引流毒素。
银蟾祛毒有神效,不一会儿,原本银色质地的鉴身已经变得如墨汁般乌黑,又过了一会儿,尖端有墨滴凝聚,即将滴落。
袁战命婵玉取来铁盆,里面盛上清水,将墨滴接到水里。
只是一滴,整盆水就变成了墨水,还散发出一种令人闻之作呕的腥臭气味儿。
婵玉见状又去端了一盆清水,两个铁盆交替接取毒液,接了又盛,盛了又倒,忙个不停。
接了大约得有二三十盆水,银蟾终于又变回银白带红,血管之中的毒素清理干净了。
袁战连忙取出十几颗阴蚀果,不要钱似的全都塞进杨艳的嘴里,这才轻轻拔下银蟾,扶她躺下。
杨艳全身气力都被拔干了一般,在阴蚀果能量的支撑下,睁眼看了袁战一眼,然后昏沉沉的闭上眼睛,竟睡着了。
袁战拉过她的手腕切了一下脉博,拉过被褥给她盖好,出来又问:“你说是氐人圣祖下的毒?”
华宁道:“是。就是他。”
袁战道:“他跟蛇王,就是氐人大法师,什么关系?”
华宁道:“不知道。就是一个干巴坏老头,还叫嚣着要把艳艳姐和玉姐给抓走呢,幸亏玉姐叫出来许多……那个东西,才把他吓跑了。”
婵玉这才过来,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又取出调鬼令。
袁战低头想了想,吩咐二女照顾好杨艳,就又出门了。
他要去找氐圣祖,在此之前,先得去会一会廷尉寺两个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