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刘全,听到刘彻在对面冷笑着说:“你能猜到是谁吗?我简直可以用屁股猜!哼,放假期间装作好学,我还以为他在为秀才考试做准备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刘启兵又问道,试图激起宁帝的情绪。
王子紧握牙关,愤愤地说:“我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叔叔打侄子?”刘启兵觉得这情景颇有趣味,于是调侃道,“这可不太合适啊!”
“揍他?”宁帝刘全的脖子突然感到一阵震惊,他的目光投向刘彻,眼神中混杂着兴奋与幻想。他的小眼睛快速眨动,似乎在心中构思着一些顽皮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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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揍他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毕竟,我可是长辈啊。”宁帝刘全沉思着,听着刘启兵的语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仲岩如此评价两岁的宁帝刘全:刘全向来未表现出强烈的个人主张。他在事务起初总是充满热情,但一旦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刻,却往往显得犹豫不决。
这种性格特质或许正是历史上他虽然权力远超刘炟,却最终被束缚在战车上,卫队指挥权被无情剥夺的原因所在。
“你听我说的是什么吗?”刘启兵轻敲着自己的多耳,“我只是在胡言乱语!”他随后用手支着头,“再说,你怎么确定是他投诉的?”
“就是他!”宁帝刘全愤怒地宣称,他的脖子因怒气而变得通红。
“你有证据吗?”刘启兵追问。
“嗯……”宁帝刘全沉默了片刻,随即情绪失控,“正因为我一无所知,我才如此愤怒!”他目光投向刘彻的方向,“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他最不合群,整个月都不和我们一起玩耍!”
“啊哈!”刘启兵心中暗自叹息,可怜的刘彻,这个孩子真是命运多舛。
在皇室王子和孙辈的庞大家族中,不合群是一种不被欢迎的特质。这些皇室成员们才不会关心你的祖父母是谁。按照汉朝的规矩,朝廷不应插手家务事,更别提皇太子的配偶,甚至是未来可能成为皇帝的吕后。
再者,刘启兵,皇太子的孙子,并非吕氏的亲子,因此又有谁会真正关心他的命运呢?未来的皇帝或许也不会留意刘彻,一个由非嫡长子转变为吕氏合法次子的孙子。
在今后,当刘彻登基为帝时,那些年轻的皇室王子们将成为他的侄子,更不用说他的皇叔们,或者是大汉的养帝。在这个权谋交织的皇室中,谁又会为他的过去付出关怀呢?
“或许,刘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成长,注定了他在登上帝位后,会急于削弱诸侯国的力量。”刘启兵心中有所感悟。
正在埋头阅读的刘彻突然感到一阵不安,疑惑地回头,他的目光正好与宁帝刘全相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他听到了刘启兵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刘启兵也友好地笑了笑,点头并向对方挥手,示意并无恶意。
下午的课程在沉闷中悄然度过,刘启兵——皇太子的孙子,让几位老学者感到颇为头疼。孔子的教诲对刘启兵来说,似乎已经变得有些枯燥乏味。的确,孔子是受人尊敬的圣人,但他的言辞真的如此繁多吗?如果他的话语寥寥,刘启兵还会如此尊崇他吗?然而,如果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那不是需要耗费大量的脑力去理解和领悟吗?
当老学者们讨论孔子的时候,他们渴望深入每一个字眼,探寻其深刻的含义。就如同在武术课上,向杜逊大师学习时,一个简短的句子背后可能蕴含着丰富的解释。比如在家中的帘子背后,有两棵枣树!
但在武术大师的思维中,这些看似平常的话语实则包含着深奥的道理,宛如武术的圣经一般,充满了智慧的启示。
课后,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纷纷散去,他们的随从们早已等候在外面,准备引领他们前往各自母亲那里用饭。
宁帝刘全拉过湘帝、蜀帝和渎帝,三者之间低声交谈,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一如既往,刘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始终坚持亲自整理自己的书桌,不允许他人代劳。他将书籍和笔记仔细收拾好,放入一个盒子中,然后将其轻轻握在手中。
他步出教室时,不断地向周围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点头致意,展现出一副极为有礼的模样。
突然,一连串尖锐的破裂声响起,声音既不遥远也非贴近,刘彻手中的金色盒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宁帝刘全的手中。紧接着,更多的破裂声接连不断,金色盒子跌落地面,盒中的墨水、毛笔、纸张和砚台四散飞溅,他刚刚用墨水书写的笔记瞬间化为乌有。
“我的书……”刘彻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的手!”宁帝刘全痛苦地皱起眉头,脸色苍白。
“九弟,你没事吧?”湘帝刘白后退一步,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九弟,你受伤了吗?”蜀帝双手背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快。
“九弟,我们是否应该请太医前来?”杜帝,一个身材丰满的人,轻声提议。
“这些小鬼!”刘启兵在不远处轻笑,“他们惯于欺凌他人,看来这是早有预谋!”
然而,刘启兵的目光随后落在刘彻那瘦削的背上,一阵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刘彻站在原地,嘴巴张开,似乎要因为失去书籍而爆发出愤怒,但他那固执的性格让他不允许自己掉下一滴眼泪。
“你还有心思生气,我都没提到自己受伤的手,你就已经怒火中烧了!”宁帝刘全高声叫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周围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围着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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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诩为强大的存在,但你只会抱怨。你的坚韧呢?!”宁帝刘全严厉地训斥道,“都给我听好了,是他撞到了我,现在却装作受害者。我的手已经麻木了,而他只是坐在那里,擦干他的眼泪!”
“各位,请见证我没有欺负他。当他去向老师投诉时,你们都必须为我作证!”
湘帝刘白表示:“当然,九弟显然是受害者。是他故意撞到你的!”
“你们都听见了!”刘彻回答,声音坚定,“刘阿姨说是故意的,九弟故意撞到了我!”他弯下腰,终于忍不住泪水,用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地上的毁坏书籍和笔记,“这些我写的笔记花费了我大量时间,现在它们都被毁了!”
“你竟敢指责我以泪眼攻击他人!”宁帝刘全几乎跳了起来,愤怒地大声喊道,“文帝,我究竟做了什么,竟要让九弟遭受这样的对待?只是一次碰撞,我都并未说是有意的。你却指责我?各位,请听听你们的意见,这难道公平吗?”
“正是如此!九弟,你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指责别人,装作可怜!”
“他在老师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可怜相,投诉他人可谓轻车熟路!”
“不,各位,请听我解释!”刘彻后退一步,胸部急剧起伏,激动地怒吼道,“我并没有这么做!”
“什么?你不满吗,文帝?是想和长辈发生冲突吗?”宁帝刘全突然退后几步,紧紧地盯着刘彻的眼睛。
与此同时,周围的几个皇族王子和孙辈们露出了不友好的表情。
“如果你想动手,我可以陪你过几招。不过我担心,你读书读多了,忘了我们刘家女儿那份勇敢的战斗精神!”宁帝刘全嘲讽地补充了一句。
“殿下……”刘彻感到一阵恐惧,拳头不自觉地紧握,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却无法逃离现场。
在一番困惑的观察后,他发现周围那些平日里不与他亲近的皇族王子和孙辈们竟然没有人为他辩护。
“听见了吗?他害怕得连反击都不敢!哈哈哈!”宁帝刘全与其他人齐声嘲笑。
“你们在欺负他……”
“别欺负他!”
就在刘彻愤怒地准备为自己辩解之际,刘启兵背后双手,脖子涨红地走了进来。“九弟,够了!”刘启兵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切磋,我来和你过招。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避免其他人干预。如何?”
“我?”宁帝刘全感到震惊,他不明白为何刘启兵会突然站出来为刘彻辩护。尽管心中疑惑,他却不敢与刘启兵争执,只能回答,“殿下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并非在开玩笑!”刘启兵走到刘彻面前,目光落在地上散乱的一片,“既然我们都是刘家的血脉,如果你有任何不满,你应该公开表达。为何九弟要采取这种手段呢?”他接着转向其他王子,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是因为你们对自己的想法缺乏信心,需要依靠其他叔叔的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