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缓缓走向摆设着文房四宝的桌案,周围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气氛因他的举动而变得肃穆起来。
“诸君,既然如此,我沐辰便献丑了。”他轻轻执笔,似乎在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喧嚣都已远去。
此刻唯有笔尖与纸张的轻柔摩擦声,随着笔墨流转,一首蕴含深情与哲思的诗篇渐渐成形。
与此同时,神秘女子悄无声息地行至他侧,目光掠过纸上新墨,不由自主低吟出口:
“新君初立百事忧,但悲不见九州同。
龙骧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四下静寂,女子诵读之声清越如泉,为诗作平添几缕幽远与尊贵。
沐辰侧目,与她目光相遇,两心刹那间仿佛有灵犀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沐辰搁笔的那一刻,女子缓缓拾起那幅浸润着深邃情思的诗卷,细细展阅之后,她的嗓音如丝线般细腻:
“公子之诗,情真意切,字里行间流露的不仅是对时局的忧虑,更有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与对先辈的深切缅怀。”
女子的声音柔和而清澈,仿佛春日细雨,滋润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田,
“九州未同之悲,北定中原之望,寥寥数语,道尽了天下志士之心声。此等情怀,实乃文章之精华,灵魂之共鸣。”
言至此,她微微一顿,目光再次与沐辰交汇,其中既有赞赏也有期待,
“诗以言志,公子之志,不仅在于纸上,更应在实践中彰显。
愿公子的笔下愿景,有朝一日,能化为现实,让四海之内,再无分离之痛,共享升平之乐。”
四周听众闻此评述,皆点头赞同,气氛一时变得更加庄重而充满希望。
麹翰林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语带不忿糙,对之前嘲讽沐辰的人出言:
“嘿,你们这群家伙,今儿算是踢到铁板了吧?我沐大哥那是,笔下有乾坤,心里有沟壑,
可不是随便拿几句酸话就能打发的。学问啊,不在嘴皮子溜,而在肚子里有没有货,懂不懂?”
而之前出言羞辱沐辰之人,虽低首不语,但看得出来皆有不服。
先前那几个极为极端出言嘲讽沐辰之人,面容紧绷,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
其中一人猛然挺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愤强词夺理道:“麹翰林,你言之凿凿,
但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儿,岂能仅凭你几句话便甘心服输?
沐辰笔下虽妙,但真金需火炼,空有诗文之才,若无治国平天下的实际行动,终是纸上谈兵!”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挑衅:“我等愿立下军令状,
三年为期,无论是治理地方、发展农商,还是领兵作战,都要做出一番业绩来。
届时,谁的功绩更显赫,谁才有资格谈论真正的才学与志向,如何?”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一股紧张而激烈的竞争气息弥漫开来。
众人屏息,目光在提出挑战者与沐辰之间来回穿梭,等待着这场风暴中心人物的回应。
沐辰眼神愈发深邃,嘴角却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他缓缓站起,声音沉稳而有力: